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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重生:墨大少的寵妻手劄》第259章 宋光霽的心結(三)

  第259章 宋光霽的心結(三)

  宋光霽的眸光有些黯淡,他的思緒飄得久遠了一些,許久才收回來。

  “我知道你手上有大部分的基因序列,這樣也救不了景琰嗎?

  段景喧的嘴角忍不住勾了勾,漫不經心道,“表哥今天願意來見我,真正的目的是想從我手上拿走基因序列嗎?
我真的很好奇,墨晟澤到底有什麽能耐,能讓當初對墨家仇恨入骨的宋辰,最終卻選擇為墨家人效命。

  宋光霽靜靜看著眼前男子眸中幽暗深邃的嘲諷笑容,平靜了幾十年的心緒,仿佛如被投入了巨石的水面,泛起滔天的巨浪。

  他想起二十年前的深秋雨夜,他生活了一年多視如避風港的段家突然遭滿門毀滅。

  那時候的宋光霽並不知道平日一起玩耍的兩個表弟諾諾和團團去了哪裡,隻知道入目都是血,還有淒厲的呼叫,讓他仿佛又回到了在貧民窟的那幾年。

  鮮血和毀滅讓他瘋狂,讓他想要將侵入的人撕碎,可是小姨墨筱筱果斷將他綁了起來,封住嘴巴,塞進一個小小的櫃子中。

  透過櫃子類似百葉窗的設計,宋光霽看到了如帝王般降臨的墨彥熙。

  墨彥熙找了逃走的墨筱筱五年,耐心的耗盡和殘忍嗜殺的被激發,讓他殺了段家所有的人,包括墨筱筱的丈夫段青榮。

  然後,宋光霽看到了他此生最無法承受的一幕。

  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將他從地獄一樣的泥潭帶回人間的小姨,慘然笑著把刀紮進了自己的心脈。

  墨筱筱死後,墨彥熙徹底精神失常。
他不許任何人動生機逐漸斷絕的墨筱筱,而是讓人帶來了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瀕死的墨筱筱,柔聲笑著說,“筱筱,既然你都要死了,我留著他還有什麽用呢?
他是你生下來的,留著你的血脈,本來就該是你活著,他才能活著,你死了,他就沒資格再活下去。

  本已經呼吸微弱,近乎死亡的墨筱筱猛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又絕望痛楚地看著墨彥熙毫不留情地拿出一把長長的刀插進了那個小男孩的胸口。

  而那個小男孩,就是墨晟澤。

  以為自己殺了墨晟澤後,墨彥熙抱住了閉上眼的墨筱筱,毫不猶豫地朝自己太陽穴扣下扳機。
匆匆趕到的墨梟淵連驚叫都發不出,就眼睜睜看著自己心愛的兒子死去。

  宋光霽閉了閉眼,他的聲音帶著仿佛隨時都會破碎的虛軟,“那時,在段家也留下了兩具面目模糊的小孩屍體,我以為你和景琰都死了。

  小時候的宋光霽孤僻偏執,對兩個表弟並沒有感情,他甚至隻記得墨筱筱稱呼他們的小名“諾諾”和“團團”,而不知道他們的真名。

  他仿佛自嘲般笑了笑,“小姨死後,對我來說生活就失去了意義,既然唯有墨晟澤是小姨留下來的血脈,那麽跟在他身邊幫助他又如何?
更何況,從晟澤身上被種入異獸基因開始,他和墨梟淵之間就已經是不死不休的結局,幫助他與我的目的,並不矛盾。

  宋光霽用平靜的語調講述的往事,終於讓段景喧永遠漫不經心的眼中燃燒起一抹熾熱的火焰。
隻是那火焰隻燃燒了片刻,卻又很快化為幽深不可見底的寒潭。

  他的指尖輕輕撫著鴿子光滑的羽毛,似笑非笑道,“隻可惜,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連表哥這樣冷心冷清的人,呆在一個人身邊久了,慢慢也會難以割舍,甚至偏離了原來的目的。

  “就像景琰喜歡的那個女孩蘇舞,明明當初對墨晟澤恨之入骨,可是轉眼之間卻能對他情根深種。
人心思變,有時候想起來真讓人感到無趣。

  宋光霽的眸光微微凝了凝,看著眼前俊秀清雅,仿佛不沾半點塵埃的男子,眼底慢慢浮起一絲複雜的神色。

  前世的事,蘇舞原原本本告訴過他。
蘇舞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很多事,他隻聽了個開頭,卻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和結局。

  就比如眼前這個腹黑深沉,仿佛萬事萬物都隻會被他當做棋子的表弟,在扮演段景琰的過程中,卻假戲真做,愛上了蘇舞這個匪夷所思的事實。

  此刻的段景喧恐怕永遠都無法想象,自己會有為了一個女人,寧願所有的一天。

  宋光霽輕輕吐出一口氣,坐正了身體,微笑道,“我今天來找你,不是來問你要基因序列圖譜的,晟澤的病,我會自己想辦法解決。
我來,是想跟你談一場合作。

  “說來聽聽。

  迎著段景喧幽深莫測的冷笑,宋光霽凝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助我聯手除掉墨梟淵,讓我治療景琰的病。
我答應救活小姨,讓她重回人間。

  段景喧猛地瞪大了眼睛。

  ===

  蘇舞想到墨晟澤和段景琰有可能是血緣兄弟這個事實,整顆心就像被貓抓一般,非常想要弄個清楚,可她又很怕觸到墨晟澤的逆鱗,讓他變臉發火。

  最終,對陳年八卦的好奇心終於佔了上風。

  她小心翼翼地抱著墨晟澤的手臂,擡頭問道,“墨晟澤,你媽媽叫什麽名字?

  果然,墨晟澤的眼神陡然一寒,整張臉霎時黑沉下來。

  蘇舞咽了咽口水繼續不怕死地道,“是叫……墨筱筱嗎?

  墨晟澤眼中飛快閃過一抹慌亂,他的手幾乎是本能地將蘇舞狠狠按在懷中,指尖輕輕摩挲在她後腦杓,仿佛這樣就能掌控著蘇舞,讓她無法離開。

  蘇舞被狠狠勒了一下,全身骨頭都仿佛發出了哢哢的響聲。

  她低低了痛呼了一聲,卻在墨晟澤低頭查看她是否受傷時,又鍥而不舍地道,“難道,你和段景琰真的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墨晟澤聞言先是一怔,仿佛是松了口氣,隨即又馬上警惕起來,“是又如何?
你以為有這點莫名其妙的血緣關系,我就會容許你去見他?
蘇舞,你做夢!

  蘇舞的嘴角不可遏製地抽了抽,半晌才捧住男人的臉,輕觸了他的唇角無奈道,“墨晟澤,我都快要嫁給你了,我都說了那麽多次我愛你了,不要再侮辱我的人品好不好?

  “我看上去就那麽像會朝三暮四,腳踏兩隻船的女人嗎?
混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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