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舟衍跟她調換了位置,把她抱着放到了自己腿上,手腕扣住了她的腳踝。
“啊——疼疼疼!
”薄晗疼的差點跳起來,氣惱不已的捶打他的肩膀,“裴律師!
你這是謀殺!
我要是殘廢了你可要對我負責一輩子的!
”
“嗯,我負責。
”
裴舟衍輕描淡寫的扶了扶眼鏡,手腕微微用力,“養一隻小貓,平日在家裡逗弄逗弄,應該還挺好玩的。
”
薄晗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吻住了。
熾熱的吻,伴随着腳踝的疼。
“還疼嗎?
”男人的聲音懶懶在身側響了起來,“薄醫生這麼些年讀的書,都鑽到狗肚子裡去了?
單純的崴腳和扭傷都分不清楚,跟上學的時候一樣笨。
”
薄晗後知後覺,才明白他剛才……是在給她摁傷。
她動了動腳踝,的确是沒之前疼了。
“我不記得我跟裴律師,在大學的時候有過交集,”她咬唇推開了他,“我跟裴律師可不是一個學校的。
”
她是醫科大,他是政法,八竿子打不着一點關系。
“不過……”她整理好衣服,回頭看了他一眼,“裴律師倒是比我更适合做醫生,不考慮一下改行?
”
裴舟衍扶了扶眼鏡,懶散的靠在了桌沿,“我答應過一個人,要守承諾。
”
薄晗怔了一下,“沒想到裴律師還挺守承諾。
”
她以為,他沒感情呢。
“呵,”裴舟衍眯起眸,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輕笑着呢喃,“親手從黑暗中把我撈出來的人,怎麼能不守承諾呢。
”
薄晗身軀猛的一震,想到那張背影。
她下意識咬唇,“是……你頭像背影的女孩子嗎?
”
裴舟衍蓦的起身,彎腰湊近了她,“怎麼?
薄醫生吃醋了?
”
他呼吸滾燙,帶着極淡的煙草味。
“我倒是想,可沒這個機會,”薄晗後退半步,摸了摸自己的長發,哂笑,“原本我跟其他人呢一樣,覺得在高高在上的裴大律師眼裡沒有情情愛愛的,隻有工作,女人隻是消遣,可現在看來……是我們膚淺了。
”
沒想到裴大律師竟然還是個癡情種,經年不忘的那種。
可偏偏,越是這樣,越深不可測。
能多年把自己的感情藏匿的不為人知,眼神裡的薄冷和溫柔都隻是僞裝。
那真實的他,是什麼樣子呢?
薄晗突然十分好奇。
薄晗離開後,裴舟衍垂眸看着自己腕表下面掩藏的那道疤,鏡片下的眼眸逐漸變的深邃而晦沉,近乎偏執。
他拿出手機,打了電話過去,“我讓你查的東西,查到了嗎?
”
“查到了,”對方點頭,“你打算怎麼做。
”
裴舟衍沒說話。
對方又道,“我可告訴你,喬家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喬老爺底下的關系盤根錯節,稍有不慎到時候你的一盤棋,可就都會散掉的。
”
裴舟衍嗤笑,“我有說要對付他們家了?
”
“那你……”
“喬家跟我沒關系,喬家的人是死是活我也不關心,”裴舟衍擡手扯了扯領帶,擡起下巴嗤笑了一聲,“我要的,是喬文煜,再也沒有資格出現在茵茵面前,僅此而已。
”
電話對面男人明顯緊張了一下,“阿衍,你……”
“薄醫生?
”
門外驟然響起一道聲音,“你站在更衣室門口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