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這個問題，讓姜檸的腦袋都有一瞬間的卡殼。

　　她懵了會。

　　才認真地反問：“有什麼區别嗎？
”

　　“……”

　　霍紹霆覺得自己遲早會被沒開竅的姜檸氣死。

　　但沒辦法。

　　誰讓他偏偏就挑中了這麼個人。

　　撞進姜檸疑惑卻澈淨的眼瞳，霍紹霆的煩躁無奈得以被悉數撫平，他輕歎着，耐心地解釋說：

　　“如果是前者的話，我願意好好跟你解釋，因為那是你為了你自己，才來問我。
而如果是後者，那就不用了，咱們之間目前的關系，隻是我單方面的喜歡你而已，所以我不需要你卑躬屈膝地來讨好我，也不舍得看你做這些讓你違心的事。
”

　　看着霍紹霆眼瞳裡異常認真的情緒，姜檸突然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狂跳不止。

　　如擂鼓。

　　她抿起唇，聽到他最後的那些話時，突然就有些緊張。

　　他喜歡她。

　　是啊。

　　他喜歡她的事，她很早之前就知道。

　　他……

　　他。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為什麼執拗地想索要一個答案。
”姜檸強行地将狂跳不止的緊張撫平，她咬牙說：“我也分不清到底是前者還是後者，我真的不太懂這些，我隻是單純地想要你高興。
”

　　霍紹霆像是似懂非懂地皺起眉。

　　想要，讓他高興？

　　……

　　那不還是他所說的後者嗎？

　　“啊不是。
”姜檸又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了哪裡不對勁，拍拍臉辯解說，“我就是……我也不知道我，但是我想讓你高興。
我……我沒談過戀愛，我也不知道怎麼做是對的，怎麼做是錯的，所以如果我有做錯的地方，你得告訴我才行。
”

　　“……”

　　聽到這裡，霍紹霆原本因困惑而下壓的眉骨驟松。

　　哦。

　　對了。

　　忘記姜檸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了。

　　她不懂。

　　那――既然不懂，那就可以原諒。

　　“你不懂是吧？
好。
”霍紹霆掩唇掩蓋着唇角不受控制勾起的弧度，還假裝無奈煩躁地去試探着問：“你現在，想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是吧？
”

　　“對。
”

　　“其實我也沒有談過戀愛，所以我也給不了你什麼所謂的經驗。
”霍紹霆輕咳，“我隻能告訴你，我之所以沒跟你解釋那個接電話的女人到底是誰，不是想看你大度一笑又來拍着我的肩膀，表示對我的信任的。
”

　　哈？

　　姜檸卻明顯跑題了。

　　她不自然地試探着問：“你剛剛說，你也沒有談過戀愛？
”

　　“嗯。
”

　　姜檸将他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一米九的身高，硬朗冷峻的五官配上異常深邃的眉眼，普通的家居服穿在他身上也好像是高定禮服似的，異常矜貴。

　　這張臉看起來像是能惑亂衆生的，像是那種一年能換過八百個對象的。

　　結果，還是雛兒？

　　意識到想錯了，姜檸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鼻尖，讪讪地笑說：“看着不像。
”

　　他這張臉，無論怎麼看都像是能引得人前仆後繼的。

　　除了偶爾看起來過分冷峻了些。

　　但那也是硬朗冷酷的帥。

　　沒道理呀。

　　“……”霍紹霆被姜檸明顯意有所指的眼神，看的額間青筋又抽搐着想跳了，他扶額，聲音很輕：“因為沒人看得起我。
”

　　姜檸瞬間想起來顧宴的出身和家庭，還有曾經蹲過監獄的往事――

　　嘶。

　　也是也是。

　　忘記了這點了。

　　“不好意思。
”姜檸讪讪地笑着撓撓頭：“我的意思是……你那麼帥，怎麼可能這麼多年都沒人喜歡你呢？
”

　　“那你呢？
”霍紹霆卻很快反客為主，這般反問她，“你長得這麼漂亮，為什麼這麼多年卻也還從來都沒有談過戀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