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也可以去考教師資格證去教書，總逮着我不放有什麼意思？
我承認我最開始戲耍了你是我不對，但是我應該也罪不至此吧！
”

　　“我就是不想學習而已！
”

　　“甚至應該不止是我，我就不信這世界上有人能是真正熱愛學習的！
”

　　“你也是有毛病！
你不動動腦子，我小叔之所以讓你來做家教，他是想讓你給我教課的嗎？
他是為了不讓你覺得不好意思，特意給你送的台階而已！
”

　　“你但凡腦子沒有毛病，現在就該順水推舟，而不是抓着我執意要給我講課！
”

　　“哦――還是說你之所以想要給我講課，就是因為你沒辦法繼續學業了，所以才想将你的不甘都強行施加給我啊！
”

　　在被姜檸強行地試圖将知識灌輸給自己大腦後，南風慢難忍崩潰地摔了課本。

　　氣得面紅耳赤。

　　憤怒地就差忽略打着石膏的腿，直接從輪椅上跳起來了。

　　但這麼發洩一通後，南風慢還以為會再度被姜檸陰測測的掏出手機以打電話給小叔做威脅，或者重新沒收他的平闆斷絕他的網絡，結果沒想到――

　　姜檸卻直接傻傻地愣住了。

　　她看着他。

　　眼神裡的情緒卻突然變得讓南風慢異常心虛。

　　好像是震驚失落，還帶着幾分難掩的傷心和自嘲。

　　南風慢提心吊膽起來，但是姜檸卻什麼都沒做，把一一被他丢了的課本撿起來後就抱着離開了房間。

　　房門重新掩上，南風慢有些意外。

　　就這？

　　沒發怒嗎？

　　是突然間被他的氣勢吓到了嗎，還是他說的話太難聽傷到了她的自尊？

　　南風慢認真回想，甚至開始反省自身。

　　但他沒想起來哪裡不對勁。

　　他是南家人，裡邊不是正統的南家人，卻也從來沒有因生計和金錢操過心，所以自然不可能會聯想到姜檸不繼續學業是否有什麼其他特殊的原因。

　　他認真地想了想，好像是捉摸到了一點眉目。

　　但随即又如煙雨散開。

　　抓不住。

　　他隻能猶豫着想，或許姜檸隻能被他突如其來的情緒爆發給驚打了，刻意地想要留出一定的空間讓他們彼此冷靜的，所以他完全可以等姜檸自己想清楚了後，他再去不刻意地跟她道個歉呗。

　　……

　　姜檸離開醫院就回了家。

　　霍紹霆彼時也才回來沒多久，沖涼結束後再蹩腳地試圖鑽研該怎麼清掃衛生才更為幹淨便捷，看到姜檸紅着一雙眼睛回來，他敏銳地眯起眼。

　　“怎麼了？
”霍紹霆湊過去，溫和卻不由分說地控制住了她想要掙脫的動作，垂眸問她，“遇到什麼其他的事情了？
”

　　“……”

　　姜檸不想說話，她心情很亂。

　　委屈的同時也帶着傷心。

　　主要是――

　　她的事情太複雜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顧宴解釋才合适，所以最終也隻沉默地撲在顧宴的懷抱裡，一言不發。

　　霍紹霆也沒逼問，他耐心地撫摸着她的頭發，眸色很沉。

　　不說也沒關系，他可以讓秦正去查。

　　如果被他查到是誰有眼無珠故意惹了姜檸不高興，他不介意親自動手去教那人如何才能重新做人。

　　寬厚溫暖的懷抱的确撫平了姜檸亂糟糟的心情。

　　她在懷抱裡獲取了極大的力量。

　　又想起之前跟顧宴說過的沒有隐瞞，她想了想還是決定開口解釋了，“我心情不好。
”

　　“嗯。
”霍紹霆看出來了，“是誰惹你生氣了？
”

　　“沒有誰惹我生氣，我隻是想起了過去的一些事情，突然就有點想不開。
”

　　霍紹霆耐心地一下一下安撫着她。

　　“能告訴我，是什麼事情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