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你也知道我家關系複雜，我最近頻繁插手已經惹得幾家股東挑三揀四了，我爸給我下了禁令，所以接下來隻能你自己查了。
”

　　“沒事。
”有了大緻方向，姜檸也就能對症下藥，“剩下的我能應對。
”

　　……

　　第二日上班時，姜檸繼續做好了去撿紙巾的準備，卻沒曾想推開門卻隻見空空蕩蕩。

　　“少爺？
”陳秘書接電話的聲音透着松弛，“這兩天去了其他醫院做檢查了，你就正常上下班打卡就行。
”

　　“少爺什麼時候回來？
”

　　“這……”

　　姜檸聽出陳秘書的遲疑為難，恍然大悟，從善如流地道：“抱歉，我越界了。
”

　　“短時間裡應該不會回去。
”陳秘書模棱兩可解釋說。

　　那豐厚薪酬拿着确實有些良心不安呢。

　　畢竟什麼工作也沒有。

　　除了撿紙巾。

　　挂了電話，姜檸長長吐出口氣。

　　霍家少爺不在，她也終于有時間可以放心大膽地去調查姜先生了，姜檸先去跟每層樓的保潔人員套近乎。

　　“阿姨，你們每個月能拿多少薪酬？
做這個是不是很辛苦？
”

　　“你負責清掃的隻有三樓？
那你知道五樓誰清掃嗎？
我就是問問，畢竟我在四樓，五樓總是吵。
”

　　成功套路到五樓的清掃人員後，姜檸不動聲色地笑問：

　　“您就是負責清掃五樓的呀，您知道五樓是哪位病人在住嗎，我也好跟我家雇主說一聲，讓他找人去交涉。
”

　　保潔人員眼神戒備，将姜檸從頭到腳打量個遍。

　　“你是哪層樓的？
”

　　“四樓。
”

　　“四樓住着的是哪位先生？
”

　　姜檸暗道碰到了個戒備警惕的，她除了知道八樓是霍家少爺，試探出其餘的樓層或許大概都是本地的富商之外，現在據她可知的信息量幾乎為零。

　　“這個我不方便說的。
”姜檸隻能碰碰運氣，賭一賭五樓，“我家雇主注重隐私，否則也不至于讓我來詢問，而并非是讓他的秘書來交涉了，我隻能跟您透露一句，我家雇主脾氣不好。
”

　　“四樓脾氣不好？
”保潔機警地眯起眼，卻又很快輕啧着笑了，“老爺子的确夠雷厲風行，不過五樓怎麼可能吵到四樓，畢竟五樓住着的可是一位植物人患者。
”

　　植物人。

　　聞言，姜檸近乎全身一顫。

　　姜先生？

　　“他大概多大年紀，有什麼特别特殊的特征嗎？
”

　　“你的問題太多了吧。
”

　　上下打量着，保潔警惕地不願再多說，随便扯了借口就推着小車離開，隻留下姜檸，難掩激動地在盥洗室裡捂住了臉。

　　……

　　知道姜先生很大可能性就在五樓，姜檸全身都有了幹勁，當即就想拿到那張可以自由出入五樓的電梯卡，她設想了許多可能，卻唯獨隻有一條最穩妥也最便捷――

　　偷。

　　可是這裡遍地監控，她就算偷到電梯卡，隻怕剛踏進五樓地界，就會被監控發覺。

　　于是稍微沉思，她決定――

　　偷偷鑽進保潔車。

　　……

　　耳邊聽得滴滴嘈雜聲音，保潔車順利地被推走進電梯，姜檸豎起耳朵去聽。

　　有腳步聲。

　　有幾個人和保潔人員擦肩而過。

　　“看好他，他再尋死覓活，就随時給我打電話。
”

　　“是。
”

　　“他不能死，最起碼在我尋找到我真正想要找到的人之前，他不能死。
”

　　“是，先生。
”

　　姜檸犯嘀咕。

　　不是說五樓住的是植物人患者嗎？

　　植物人，怎麼尋死覓活？

　　保潔車停了，姜檸露出半隻眼，看到這是在洗手間外。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看到有一間房沒關，她立刻跑進去，卻被人掐住脖頸。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