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左他不是殘廢!
阿左的腿會好起來!
”
唐蘇知道,她現在若是敢忤逆陸子陵,她肯定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可是,她還是做不到去說不愛陸淮左,說愛别的男人,她更聽不得,别人輕蔑地說她的阿左,是個殘廢。
“陸子陵,我也永遠都不會愛上你!
我心中隻有阿左!
”
“咔!
”
劇烈的疼痛襲來,讓唐蘇直接發不出聲音,看到她的小臉,痛苦地皺成了一團,看到她臉色慘白,身體搖搖欲墜,陸子陵才猛然驚醒。
他慌忙将手從她的脖子上拿開,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死死地将她箍進懷中。
因為極度的恐慌,他的身體,克制不住地顫抖着。
他的聲音中,也染上了明顯的患得患失的沙啞。
“蘇蘇,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傷害你。
蘇蘇,你怎麼樣?
你難不難受?
你現在是不是很疼?
”
唐蘇疼,脖子跟快要斷掉似的,怎麼可能會不疼!
隻是,唐蘇不想跟陸子陵說話,真的,半句話都不想跟他說。
他方才,幾乎都快要把她的脖子給扭斷了,現在卻又來問她的脖子疼不疼,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有意思?
!
“蘇蘇,我知道你疼,我知道你一定很疼很疼,方才,是我太沖動了,蘇蘇,對不起,對不起……”
說着,陸子陵忽地俯下臉,唇就緊緊地往唐蘇的唇上貼去。
“陸子陵,别碰我,你别碰我……”
唐蘇慌忙将臉别向一旁,陸子陵這麼抱着她,她就難受得幾乎要瘋掉了,要是被他親到,她得徹底崩潰。
“蘇蘇,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你永遠都别想離開我……”
陸子陵卻仿佛沒有感覺到唐蘇的抗拒一般,不管她怎麼閃躲,他的唇,還是發瘋一般落下。
陸子陵的确是長得很好看,他那張臉,放到娛樂圈,指不定得迷死多少小姑娘。
但,不愛就是不愛,對于自己不愛的人,他不管長得多好看,他的碰觸,帶給她的感覺,也隻有抗拒與惡心。
唐蘇現在懷着孕,她在路上被颠了那麼久,她本來胃裡就翻湧得厲害,被陸子陵親到,她再也壓制不住那種強烈的反胃的感覺。
她猛地轉過臉,就克制不住幹嘔出聲。
看着唐蘇那副吐得幾乎喘不上氣來的模樣,陸子陵那雙清潤的眸,一瞬間被蝕骨的寒氣浸染。
陸淮左肯定吻過她。
是了,她都懷過他的孩子好幾次了,他們怎麼可能會沒有接過吻!
陸淮左親她的時候,她肯定不會這般抗拒,還惡心得吐了。
她隻會覺得他陸子陵惡心!
陸子陵那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嗜血的戾氣,再次如同巨浪一般瘋狂翻湧。
他陰晴不定地盯着依舊幹嘔個不停地唐蘇,忽地,他手上用力,就兇狠地将她摔到了面前的大床上。
随即,他那精壯的身體,重重壓下。
“蘇蘇,你是我的!
你是我陸子陵的!
”
“哪怕你瞧不上我陸子陵,你覺得我陸子陵惡心,你也隻能是我陸子陵的女人!
”
“啪!
”
見陸子陵又要親她,唐蘇忍無可忍,她揚起手,就毫不客氣地甩了他一巴掌。
挨了她這一巴掌,陸子陵的身體,仿佛一瞬間石化。
忽地,他殘忍地勾了下唇,眸中赤紅一片。
“蘇蘇,你敢打我?
!
”
“陸子陵,你都能對我用強,我為什麼不敢打你!
”
“陸子陵,别碰我!
放我離開這裡!
”
陸子陵沒有立馬說話,他隻是危險地眯起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唐蘇的小臉,他那副模樣,似乎是想要将目光穿透她的靈魂,讓她在他面前無所遁形。
忽地,他猛地揚起手,就如同瞬間癫狂了的兇獸一般,去扯唐蘇身上的衣服。
唐蘇被陸子陵的動作吓了一大跳。
誰敢想,前一瞬還安靜的仿佛要石化的人,下一秒,就成了徹頭徹尾的狂獸!
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陸子陵這副瘋癫的模樣,他想要對她做什麼,唐蘇心如明鏡。
她當然不想讓他得逞,她拼命推他,隻是,她這點兒力氣與他比,簡直就是蚍蜉撼大樹,根本就上不得台面。
“蘇蘇,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
”
“砰!
”
注意到床頭櫃上有一個煙灰缸,唐蘇猛地抓住那個煙灰缸,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就狠狠地往陸子陵的頭上砸去。
陸子陵現在完全沉浸在自己那癫狂的世界之中,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唐蘇的小動作。
厚重的煙灰缸,重重地砸在他的腦門上,鮮紅的血液,順着他的腦門滲出,看上去豔麗而又凄迷。
一滴血,滑落到陸子陵的眸中。
他那雙茶色的眸,似乎一瞬間被染成了地獄血海。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唐蘇,眸中狠戾仿佛能夠讓這個世間,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仿佛,下一秒,就是一場,毀天滅地的殺戮。
唐蘇心口狂跳如擂,她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接下來,陸子陵就會直接将她大卸八塊!
“蘇蘇……”
陸子陵的聲音,聽上去說不出的平靜,但這樣的平靜下掩藏的風暴,卻是讓她克制不住頭皮發麻。
她從他的聲音中,能夠聽出明顯的警告與不滿,以及,騰騰的殺氣。
她看到他揚起了手,他那隻手,是那樣的幹淨。
但她清楚,等他的那隻手,落到她身上,瞬間會沾滿她的血。
“陸子陵,這是你自找的!
誰讓你抓了我,還想欺負我!
”
唐蘇想在被惡魔殺死之前,保持些最後的驕傲,出乎意料的是,預期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倒是陸子陵身子一僵,他倒在床上,一動不動。
“陸子陵,陸子陵……”
唐蘇慌忙将陸子陵推到一旁,她又推了他幾下,想确定他究竟是不是在裝暈。
陸子陵不是在裝暈。
他額上滲出的鮮紅越來越多,雪白的床單,一瞬間盛放了好幾朵赤紅的曼珠沙華。
看着床單上這大片的紅,唐蘇的身體,克制不住顫了顫。
陸子陵,他該不會是死了吧?
雖然她真挺讨厭陸子陵的,但她從來沒有殺過人,想到他可能已經死了,唐蘇的一張小臉瞬間慘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