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左一次次傷害唐蘇,林翊臣當然不願意他幫她處理傷口。
他攥緊了唐蘇的小手,冷着一張娃娃臉對着陸淮左開口,“陸三,不用你假好心!
你一次次幫着林念念欺負蘇蘇,你少在這裡裝好人了!
”
“林二,放手!
我給她處理傷口!
”陸淮左沒有跟林翊臣鬥嘴,而是将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不需要!
陸三,你就是貓……”
“嗯,那你就把她送去醫院!
她的手腕一直在流血,等到時候,她的血流幹了才好!
”
林翊臣,“……”
林翊臣吞了吞口水,繼續堅持立場,“外面有藥店!
我可以買藥先給蘇蘇止血!
”
“我車上有藥,我媽研制的傷藥。
”
陸淮左不疾不徐開口,“怎麼,藥店的藥,比我媽研制的傷藥,還管用?
!
還是,你有我媽研制的藥膏?
”
林翊臣徹底無話可說。
雖然他非常想有骨氣地不稀罕陸淮左幫忙,但他也不得不承認,與外面藥店的止血藥啊什麼的相比,葉唯研制的藥膏,要厲害太多了。
為了讓唐蘇趕快恢複,他隻能暫且屈服于權威。
見林翊臣不再說話,陸淮左直接手上用力,就将唐蘇拉到了他懷中。
已經分手,一刀兩斷,唐蘇不想跟他靠這麼近。
她手上用力,就想要從他懷中掙開,誰知,他直接将她打橫抱起,恰巧面前的電梯打開,他直接抱着她進入了電梯。
“陸先生,你放開我!
”
“哎哎哎……”直到電梯的大門緩緩關死,林翊臣才意識到,他的蘇蘇,竟然被萬惡的陸三給拐跑了。
他是說用他的藥,但他沒說,讓他把唐蘇帶走啊!
林翊臣快步追過去,可他們早就已經沒有了蹤影。
陸淮左直接将唐蘇放到了後車座上,唐蘇不稀罕他給她上藥,她伸出手,就要拉開車門下車。
“唐蘇,你給我老實點兒!
”陸淮左一邊找尋藥膏,一邊沉着一張臉開口。
“陸先生,我不需要你幫我處理傷口!
我要下車!
”
唐蘇用力拉了下車門,但是拉不開。
和陸淮左一起處在這種密閉空間之中,她心中不舒坦,她用力将他推開,繼續拉車門。
“唐蘇,你若是想要跟我做,你就繼續亂動!
”
陸淮左一個轉身,重重地按住唐蘇。
唐蘇忽然就不敢亂動了。
陸淮左是什麼樣的人,她最清楚不過,就算是分手了,他若是想要對她用強,她這點兒力氣,也抵擋不住他。
唐蘇不想分手後還要被狗咬,幹脆安靜地躺在後車座上,一動不動。
剛才兩人挨得近,唐蘇又一直在各種掙紮,的确讓陸淮左不能自控。
但他也沒那麼畜生,她手腕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他就對她做那種事情。
他剛才說那些話,純粹就是吓唬她。
見唐蘇老實了,他也不再說話,他從她身上起來,就快速翻出了車裡的藥膏和棉棒。
他粗魯地抓過唐蘇的手,他的動作,看上去很用力、很沒有耐心,其實,在拆她手腕上紗布的時候,格外的小心翼翼。
甚至,因為害怕她會疼,他的掌心,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手腕的傷口,裂開得很厲害,顯然,是有人狠狠地拉扯過她的手腕。
她手腕上有兩道明顯的傷痕。
其中有一道,已經變成了一道醜陋的疤痕,他知道,那是因為景墨對她用強,她割腕自殺。
而這一次,她手腕上鮮血橫流,是因為,她讓人對林念念用強,林霄找她算賬,給她的教訓。
想到她對林念念做的那些好事,陸淮左眸中的疼惜,一點點散去,取而代之的,隻有寒冰一般的冷。
“唐蘇,你别自作多情!
”
陸淮左一邊清理唐蘇手腕上滲出的血,一邊面無表情開口,“今天晚上,我教訓薄六,包括給你處理傷口,不是因為我在意你!
”
“我會這麼對你,隻是因為,我不想你這麼容易死!
你一次次傷害念念,你是我不共戴天的仇敵,将你千刀萬剮,都是便宜你,你别想輕易死去!
”
“我知道。
”唐蘇半垂下眼睑,波瀾不驚開口。
陸淮左,“……”
她知道個屁!
陸淮左真覺得自己這心理挺扭曲的,他不想讓唐蘇覺得,他在意她,但在他表明态度他不會在意她後,她這一句輕飄飄的她知道,讓他心裡,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
但不管他心中多不爽,他都不會承認,他在意唐蘇。
“唐蘇,人貴有自知之明!
我瞧不上你,我陸家的财産,更不可能交給那個蠢瘸子,以後,你别癡心妄想!
”
有時候,真的不想傷人,可是,一些傷人的話,就是會克制不住說出口。
陸淮左說唐蘇,她可以忍,可他那樣踐踏小深的尊嚴,她忍不了!
她擡起臉,一瞬間,身上豎起了密密麻麻的刺,“陸先生,你沒資格這麼說小深!
他的腿會好起來!
一定會好起來!
”
“況且,他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你!
你有什麼資格說他是蠢瘸子?
!
陸先生,你不配!
”
“還有,陸先生,你說你瞧不上我,其實,我唐蘇也瞧不上你!
”
“是,曾經,我跟你在一起過,還給你生過一個孩子,但那又如何呢!
一個和尿床的女人在一起的男人,誰知道身上有沒有沾上她的味道!
我唐蘇雖然沒有潔癖,但也嫌髒!
”
“唐蘇!
”
陸淮左将傷藥放在一旁,他血紅着一雙眼睛盯着唐蘇,這個女人,她竟然敢說,他身上有林念念的尿騷味?
!
她怎麼敢!
況且,他一身清爽,哪有那股子惡心的味道?
!
“怎麼,陸先生這是惱羞成怒了?
!
”唐蘇微微昂起下巴,像極了城堡裡面驕傲的公主。
“陸先生若是惱羞成怒了,隻能說明,我說對了,你心虛,你身上真沾上了林念念身上的好味道!
”
趁着陸淮左恍神的空檔,唐蘇快速拉開車門,就往外面沖去。
她剛走了沒幾步,她隻覺得後背一疼,身子就被重重地按在了地下車庫的石柱上。
陸淮左的唇,重重壓下,帶着磅礴的怒氣。
“唐蘇,我現在就讓你試試,我身上到底有沒有那種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