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節……
林念念的牙根都開始抖,要是真被祁樓說出來那些細節,她林念念以後真不用做人了!
她知道,祁樓不是在逗着她玩兒,他是真的會說出來。
他這人,向來愛玩,愛鬧,作為海城最有名的纨绔之一,說出那種隐秘,他不覺得是丢人現眼,隻會覺得好玩。
“祁樓!
”
陸淮左沒有半分溫情的聲音,忽而在空氣中響起。
他的聲音并不大,但卻帶着無形的威壓,還有濃重的警告。
仿佛,祁樓再敢胡說八道一句,他就會直接将他碎屍萬段。
祁樓膽子是挺肥的,但聽到陸淮左這聲音,他的小身闆還是克制不住顫了顫。
不過,作為一位潇灑的纨绔,他也不能表現得太膽小怕事,他笑得花枝亂顫,還沖着陸淮左擠了擠眼,“陸三少,想我了?
還是,這綠帽子被戴多了,壓得頭疼了?
”
“祁樓,向念念道歉!
”
陸淮左依舊坐在座位上,他緊緊地攥住林念念的手,轉身,冷冷的盯着已經半站起了身的祁樓。
因為祁樓算是半站着的,此時他看上去要高許多,但陸淮左這麼盯着他,依舊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意味。
“陸三少,你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
”
祁樓繼續笑,“我做錯了什麼,我需要向林念念道歉?
倒是她,害死了傻乎乎地為她當牛做馬的景灏,她是不是應該道個歉?
!
”
“念念不可能做那種事!
是景灏綁架念念,妄圖置她于死地!
”
感受到林念念的顫栗,陸淮左将她的手攥得更緊了一些,“我信念念!
念念是我陸淮左的女人,我陸淮左會一生護她、愛她,誰若往她身上潑髒水,便是與我陸淮左為敵!
”
陸淮左涼而淡地擡了下眼皮,慵懶,卻又有一種淩駕于人的高貴,“怎麼,祁樓,你就這麼想與我陸淮左為敵?
!
”
“我……”
祁樓是真的讨厭林念念這朵狠毒又虛僞的白蓮花,但讓他跟陸淮左為敵,他還真沒膽。
祁家的企業,近幾年是發展得不錯,可與陸氏相比,就太不值一提了。
要是他家老子知道,他敢跟大名鼎鼎的陸三少為敵,他回家後被打斷腿都是輕的!
祁樓默默地在心中對好友林翊臣說了句抱歉,他的确是想要為好友剛一剛的,但陸三少真的太吓人了,他隻能剛一半。
見祁樓那邊總算是消停了,陸淮左又緩緩地轉過臉,面無表情地盯着站在台上的景墨。
“嗯,景大少,你很會編故事,你不去做編劇,真是可惜了!
”
“你有沒有被景灏在地牢中關四年,我不在意,但,念念不可能将唐蘇關在地牢四年!
”
“念念是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
我陸淮左的女人,不是誰随随便便都能污蔑!
景大少,我不管你今天如此污蔑念念,是為何人,但,從今而後,你若再敢說我念念一句不是,我陸淮左與你,不共戴天!
”
景墨擰眉,他那張冷玉一般的俊臉,更是被層層的寒霜籠罩。
他還真沒想到,他都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清楚了,陸淮左依舊會毫不猶豫地站在林念念身旁。
他勾唇,自嘲一笑,那雙漆黑的眸中,又帶着化不開的疼。
糖糖,你看到了沒,這就是你傾盡一生去愛的男人,這就是你不顧生死為他生下孩子的男人,愛他,可真不值!
景墨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他真想沖上去,狠狠地砸爛陸淮左那個榆木疙瘩腦袋,看看裡面究竟裝了什麼,但他心裡清楚,若是今天他跟陸淮左鬥個你死我活,最難受的人還是唐蘇。
他不想讓自己心愛的姑娘如此難堪。
所以,他并沒有沖下去教訓陸淮左,隻是譏诮一笑,“陸三少還真是疼惜自己的未婚妻!
但願,陸三少能一輩子,都對自己的未婚妻這般深信不疑!
”
這段時間,景墨一直沒有松懈找尋當年拍下地牢中視頻的那個人,他發現,有一股勢力,在追殺那個人。
顯然,那股勢力,與林念念有關。
那個人最擅長反追蹤,他和林念念的人,都還沒有抓到他。
不過,他的手下已經大緻圈定了那人所在的位置,把他揪出來,也就是這三兩天的事。
陸淮左不是對林念念深信不疑麼,等到他拿到了地牢中的視頻,砸在他面前,他倒要看看,他還能怎麼信他心愛的未婚妻!
陸淮左視線冰冷地從景墨臉上劃過,眸光晦澀不明,他能聽出,景墨的話中,帶着明顯的諷刺,不過,他現在也懶得理會了。
他隻想,别讓兩次為了自己奮不顧身的林念念,再受委屈。
“淮左,你真的相信我麼?
”林念念抽泣了一聲,輕聲對着陸淮左開口。
“念念,我信你!
”
說着,陸淮左竟是拉着她,一步步走到了高台之上。
他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話筒,一字一句開口,“今天,受有心人誤導,現場各位,不少人都對念念口出惡言,今天之事,我不再計較。
”
“還是那句話,以後,若誰敢再說念念一句不是,或者膽敢傷她分毫,便是與我陸淮左為敵,我與他,不共戴天!
”
說完這話,陸淮左就拉着林念念的小手,徑直往會場外面走去。
看着陸淮左和林念念緊緊攥在一起的手,葉唯氣得直接炸了,陸小貝更是氣得差點兒脫下高跟鞋,直接砸林念念臉上。
她們一直在猜測那四年,唐蘇會去了哪裡,誰都沒想到,她竟是被關在了地牢四年。
小深,定然也是她在地牢裡面生下來的。
那四年提起來,隻是曾經,輕描淡寫,可唐蘇卻是一分一秒熬過來的,她到底受了多少苦?
葉唯眼圈泛紅一片,她用力攥住坐在她身旁的唐蘇的手,“蘇蘇,你被林念念關在了地牢四年,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
我好幫你出氣!
”
唐蘇半垂下眼睑,輕描淡寫開口,“小唯阿姨,都過去了。
”
是了,都過去了。
那些苦,她都受了,最可笑的是,大家幾乎都信了她被林念念關在地牢的事,唯獨陸淮左他不信。
唐蘇心中一刺,複又自嘲地勾起了嘴角。
這樣也挺好的,渣男被白蓮花騙一輩子,多好啊。
一場鬧劇結束,景墨送走賓客,他正想去警察局一趟,好争取從重處罰方糖,他就接到了羅钊的電話。
在地牢中拍過視頻的那個男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