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擺明了是要在林翊臣面前羞辱她!
他可真惡劣!
唐蘇眼圈紅了紅,陸淮左總有本事,讓她身心狼狽!
如果是在别人面前陸淮左羞辱她,她沒什麼的,真的沒什麼。
但對林翊臣,她的感情有些特殊,她倒不是故意想要在他面前裝得多高貴,好吊着他,而是她是真心把他當成了親人,陸淮左在他面前羞辱她,那種感覺,仿佛就是給父兄蒙了羞。
唐蘇不想要讓陸淮左得逞,她下意識就想要離開這裡,隻是,她還沒有出去,林翊臣那帶着明顯歡喜的聲音,就在空氣中響起。
“蘇蘇,你怎麼過來了?
”
林翊臣起身,快步往她面前走,他輕輕攥住她的手,“蘇蘇,我正想去找你呢,沒想到你就過來找我了,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
”
“呵!
”心有靈犀?
陸淮左譏诮地勾了勾唇,眉眼冷峻,整個人,仿佛是寒冰雕刻而成。
唐蘇清晰地聽到了他那帶着明顯嘲諷的聲音,她的小臉瞬間慘白得可怕。
她真的怕,下一秒,陸淮左會鄙夷地說出她過來的目的。
“洛神?
!
”
包廂裡面一道驚詫而又興奮的聲音忽然響起,唐蘇下意識向那發出聲音的人看去,沒想到坐在沙發上的,竟是上次在陽春白雪,和陸淮左一起的外國男人。
托雷見唐蘇注意到了他,他更加的興奮,一個勁兒地沖着她揮手。
林翊臣也聽到了托雷的聲音,他拉着唐蘇過去,“你們認識?
”
唐蘇不知道該怎麼說,一面之緣,還真算不上認識不認識。
“認識啊!
”
不等唐蘇開口,托雷就已經開心地說道,“确切的說,是我單向認識洛神!
洛神,我是你的忠實粉絲,你跳舞真的好nice!
”
托雷給人的感覺,幹淨,明朗,熱情又真誠,雖然他看向她的眼神無比熱切,但卻半分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更沒有被冒犯的感覺。
不含任何的情與色,隻有赤誠的欣賞。
“我家蘇蘇跳舞的确好看!
算你有眼光!
”唐蘇被人誇獎,林翊臣比自己被誇獎還要開心。
想到了些什麼,他連忙對着托雷說道,“托雷,你說蘇蘇參加這次廣告的選角怎麼樣?
”
一涉及到他的專業,托雷瞬間變得嚴肅無比,頗有些國際大導演的氣場。
他認真地打量着唐蘇,“洛神從形象來說,肯定是沒問題,不過,就算是拍廣告,我也要演技,能不能用她,還要看最後廣告呈現出來的效果。
林,如果你真的想洛神拍攝這次的香水廣告,你可以讓她明天來參加視鏡,我會公平抉擇。
”
廣告?
選角?
唐蘇聽得一頭的霧水,她還真不知道就她現在這破敗的身體,還能拍什麼廣告。
也沒等林翊臣開口,托雷忽然意識到了些什麼,他狐疑地看了陸淮左一眼,“你們家蘇蘇?
怎麼會是你們家蘇蘇?
如果我沒有記錯,洛神不是和陸……”
“托雷,你還整天吆喝人性解放呢,怎麼,我們家蘇蘇,都不能有個前男友?
!
”
林翊臣這話說得漫不經心,卻徹底将唐蘇和陸淮左之間的關系撇清。
前男友,不管之前有過怎樣的親密,終究都隻是過去時了。
“哦!
”托雷恍然大悟,“當然可以!
洛神這麼漂亮,有許多男人追求,也是應該的!
”
托雷笑着輕輕拍了一下坐在他身旁的陸淮左,“陸,你還真是沒福氣!
洛神這麼漂亮的姑娘,你都沒好好把握住,倒是讓林搶占了先機,抱得美人歸!
”
托雷端起面前的高腳杯,将裡面的紅酒一飲而盡,“林,恭喜你!
你們華國有句老話是怎麼說來着?
”
“對,白頭偕老!
我祝你和洛神白頭偕老!
”
本來,陸淮左的一張俊臉就黑漆漆的如同潑了一層墨,聽了托雷這話,他的臉色愈加的難看。
他的拳頭,也攥得咯咯作響,仿佛,托雷若是敢再多說一句,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就會将他那喋喋不休的嘴給搗碎。
托雷說得正嗨,自然沒有注意到陸淮左的情緒,他不怕死地又拍了旁邊的冰山一下,“對了陸,你現在的女朋友是叫什麼名字來着?
”
“哦,我想起來了,是林念念!
獲得過你們華國什麼獎的影後林念念!
陸,不是我說你,你這眼光……”
“托雷,你今晚話太多!
”
對上陸淮左眸中的警告,托雷偉岸的身闆不由得抖了抖。
他有些怕武力值高得可怕的陸淮左,所以,他也不好繼續鄙視他的眼光。
他隻能轉移話題,避免自己被揍,“好像林念念小姐也要來參加明天廣告的試鏡!
我真挺好奇,論演技,是林念念小姐更勝一籌,還是唐蘇小姐一枝獨秀!
”
接連用了兩個成語,托雷頗為得意,他笑得一臉友好地看着唐蘇,“洛神,你覺得我這成語用得怎麼樣?
”
“啊?
”唐蘇微微愣了下,托雷思維跳躍得太快,她一時還真跟不上。
前一秒還是林念念,怎麼下一秒就到了成語上面?
她細細回味着托雷的話,隻能禮貌地回了一句,“挺好的!
”
被唐蘇這麼誇獎,托雷更加得意,“我也覺得我的華國話說得越來越好了!
洛神,你可一定要來參加明天的試鏡,我一直期待着能再欣賞一次你舉世無雙的舞姿!
”
唐蘇不想參加什麼試鏡,她更不可能給托雷跳舞,她正想委婉地拒絕他的好意,他就又為他自己倒滿了酒,也為她倒了一杯。
“洛神,我祝你明天試鏡,旗開得勝!
”
說完這話,托雷直接潇灑地将他面前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托雷都把他的酒喝光了,唐蘇覺得,她要是半口酒都不喝,就真的有點兒不太禮貌了。
但她的胃,還真喝不了酒。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象征性地抿一小口酒,大不了一會兒借口去洗手間吐出來。
她的唇剛落在杯子上,手中的高腳杯,就被林翊臣笑意盎然地拿了過去。
“一個男人,怎麼可能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在他面前喝酒!
”林翊臣将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托雷,你當我林翊臣是空氣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