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自認為法不責衆,他們人數多,再加上他們的行為,得到了現場不少情緒激動的圍觀者的支持,他們當然要趁機狠狠地折騰唐蘇和秦暮煙一頓。
而在他們看來,她們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一個年輕男人,握緊了手中的棍子,就狠狠地往秦暮煙身上砸去。
秦暮煙小臉一白,她知道,自己肯定是躲不開了。
她唯一慶幸的是,今天,沈遲有重要的事要處理,他沒有一起過來。
否則,他行動不便,遇到這群人,他得吃不少虧。
現場好幾位圍觀者拍着手叫好,“打死這隻黑心的雞!
打死那隻不要臉的怪物!
”
“小煙!
”
唐蘇被那個年輕男人的動作吓了一大跳,她慌忙上前,就要替秦暮煙擋下這一棍,顧沉的動作比她更快,她還沒有沖過去,他就已經緊緊地将秦暮煙護到了懷中。
那人手中的棍子,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背上,他仿佛沒有感覺到後背傳來的疼痛,他将秦暮煙抱得更緊了一些,“小煙,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裡?
”
顧沉一邊說着,一邊狠狠地将往他身上砸棍子的人踹開,後面的幾個男人還想要往顧沉身上砸,但當他們看清楚他的臉,他們都吓得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海城大名鼎鼎的顧少,就算是他們收了錢,也不敢惹啊!
他們不敢攻擊顧沉,都頗有默契地往唐蘇那邊沖去。
“蘇蘇!
”
林翊臣是和顧沉一起過來的,他英勇地護到唐蘇面前,一腳将最前面的男人踹飛,“我林翊臣的姐姐你們都敢欺負,找打!
”
陸淮左是不想看到唐蘇這隻醜八怪的,但聽淩戰說,Y&S今天在這邊召開新産品發布會後,他還是跟着了魔一般,開車趕了過來。
見有人竟然要揍這隻醜八怪,他眉頭一擰,就打算沖上去,英雄救醜,誰知,林翊臣這個不要臉的,竟然又搶在了他前面。
這讓陸淮左的心情,十分的不爽,尤其是看到林翊臣那落在她肩膀上的手,他更是想要直接把他這雙豬手給剁了。
陸淮左越想心中越是不舒坦,一擡臉,他就看到了立在車旁的南宮胤,再往前一些,還有景墨。
他們顯然,也都是剛下車,想要沖過去,被林翊臣搶占了先機。
想到想要英雄救醜慘敗的人,不隻是他陸淮左一個,他心中瞬間舒坦了不少。
可轉念一想,林翊臣,南宮胤,景墨,還有那個去國外拍廣告大片的喬景行,都眼巴巴地盯着這隻醜八怪,他心中瞬間又堵得喘不過氣來。
這一個個的人,怎麼都要來跟他搶這隻醜八怪!
他們都眼瞎是不是!
他們沒看到這隻醜八怪有多醜麼!
呸!
什麼跟他搶這隻醜八怪,他才不稀罕這隻醜八怪呢!
“顧先生,請你放開我!
”
秦暮煙手上用力,就想要掙開顧沉的鉗制,但他手上力氣太大,她掙了半天,他落在她肩上的手,倒是離開了,卻又改變方向,箍在了她的腰間。
這樣的姿勢,讓她心中更是别扭到了極緻,也難堪到了極緻。
“顧先生,你别碰我!
我已經結婚了!
你這樣對我,我丈夫會不開心!
”
秦暮煙急得不行,顧沉和林翊臣忽然出現,現場瞬間安靜了不少,她正想趁着這個機會,好好解釋一下香水的事情呢,但他這麼箍着她不放,她怎麼解釋啊!
她可不想,毒香水的事情還沒有解釋清楚,一會兒大家又說,她不要臉地勾他顧少!
死者的兒子看到顧沉和林翊臣,也是一驚,但想到他隻拿到了一百萬,事成之後的一百萬還沒有拿到,他咬了咬牙,繼續大哭大叫。
“媽,你醒醒!
你醒醒!
你告訴我,我該怎麼給你主持公道!
”
“媽,你被人害得好慘呐!
她們喪天良啊!
”
“為什麼你那麼好,那麼善良,卻死得這麼慘,那些害人的人,卻能肆無忌憚地賺黑心錢、逍遙法外!
”
“求求你們,給我慘死的母親主持公道!
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了!
”
說着,死者的兒子,就不停地磕頭,連他的額頭上出了血,他依舊沒有停下。
看到他那副凄慘的模樣,現場圍觀衆人都看不下去了,他們扯着嗓子開口,“秦暮煙,唐蘇,今天,你們必須給我們大家一個交代!
”
“對,她們必須給我們大家一個交代!
她們不償命,不把牢底坐穿,我第一個不同意!
”
“你們給我閉嘴!
”
林翊臣這種護姐狂魔,見到自己姐姐被這麼些人不分青紅皂白地欺負,他肯定不能忍。
“死者的死因還沒有查明,你們憑什麼讓蘇蘇坐牢、償命?
!
你們腦袋有坑是不是!
”
林翊臣這話說得不好聽,但礙于林家的威勢,現場還是有不少人閉上了嘴。
還有幾個人憤憤不平的,被顧沉冷凜的視線一掃,他們也瞬間噤若寒蟬。
見現場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唐蘇拿過話筒,盡量心平氣和地開口,“我們的香水,真的不可能有毒。
若是那位女士的死,跟我們的香水有關,我唐蘇,自然願意為她償命。
”
“可她的死,若是跟我們的香水無關,我也希望,大家别再人雲亦雲,不分青紅皂白地往我和小煙身上潑髒水。
”
“請大家給我些時間,我會證明這位女士的死,跟我們的香水無關。
”
“你能怎麼證明?
用你們賺的那些黑心錢,把黑的說成是白的麼?
”死者的兒子激動地開口,“你說的鬼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
“你們害死了我媽,必須償命!
我就算是豁出我這條命,也要給我媽讨一個公道!
”
死者兒子一開口,現場又群青激憤,唐蘇握緊了手中的話筒,剛想再說些什麼,她就看到,小深拿着寫字闆,一步一步,走到了人群最前面。
他拿着寫字闆轉身,面對着衆人,在上面一筆一劃寫下,“她的死,與香水無關,她是機械性窒息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