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和唐筱雪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秦暮煙身敗名裂,好讓她被驅逐出賽,随後,她們再解決唐蘇。
若是直接讓這個花農對秦暮煙用強,就算是她們想辦法把大家引過來,大家也可能覺得秦暮煙是受害者。
唯有先給她服下能夠徹底控制人心智的藥,讓她主動,才能徹底坐實她饑不擇食,連花農都不放過的污名!
“啊!
”
那男人正要強行捏開秦暮煙的嘴,他隻覺得身上一疼,他身子一僵,随即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秦暮煙快速将手中的細針從那男人的身上拔出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她口袋裡的那一小盒針,是上次她被綁架後,小深送給她防身的秘密武器。
小深說,那一小盒針,他用特殊的藥水浸泡過,紮在壞人身上,能讓人短暫昏迷。
剛才,薄擎那般欺負她,秦暮煙本來是想要直接紮他一針的,但想到他畢竟是評委,她把他紮暈了,影響太大,她才沒有立馬就用針紮他。
當然,他要是敢繼續欺負她,她肯定得毫不客氣地給他一針。
看着跟一灘爛泥一般倒在地上的男人,秦暮煙心中不由得浮起了一抹濃重的得意。
他們家小深,真的是太厲害了!
這麼小,就能配制出那麼多厲害的藥,等他長大後,還不得無敵啊!
秦暮煙從來都不是别人欺負她,她還要以德報怨的聖母白蓮。
方才,這個男人逼她吃藥,現在,她也讓他吃藥!
秦暮煙半蹲下身子,她一把拿過那男人手中的藥丸,狠狠地塞進了他的嘴裡。
注意到墜落在一旁的瓷瓶裡面,還有好幾顆那種暗紅色的藥丸,秦暮煙撿起瓷瓶,将裡面的藥丸盡數倒出來,就一股腦兒地塞到了那男人的口中。
那藥丸入口即化,哪怕那男人昏迷不醒,喂他吃下去,也是輕而易舉。
“吃!
我讓你吃!
你不是喜歡逼人吃藥丸麼,我讓你吃個夠!
”
兇狠地将那男人的腦袋按在地上,秦暮煙用力砸了他的臉幾下,确保他把所有的藥丸,都盡數吃下去後,她才拍拍手,提着竹籃,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山腳下。
“筱雪,我們現在要不要讓人過去?
”
喬喬提着竹籃,走到唐筱雪面前,悄聲開口。
“再等一會兒!
”
唐筱雪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名貴腕表,“現在藥效應該才剛剛開始發揮作用,再過半個小時,你喊着記者和攝像,一起過去!
”
“好,筱雪,都聽你的。
”喬喬唇角含笑,眉眼如花。
喬喬和秦暮煙之間,其實也并沒有太多的交集,談不上什麼深仇大恨,非要置對方于死地。
但,在喬喬看來,敵人的朋友,就是她的敵人。
秦暮煙和唐蘇關系那麼好,她又恨唐蘇入骨,她當然也看不得秦暮煙好!
想到一會兒秦暮煙要被所有人圍觀她的醜态,她身敗名裂,喬喬唇角揚起的弧度越發的恣意。
唐蘇,下一個,就是你了!
唐筱雪跟喬喬說話的時候,十分的鎮定,但其實,她内心,一點兒都不鎮定。
她太恨秦暮煙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她的醜态。
唐筱雪讓人把她手中的竹籃送回了她的房間,她自己轉動輪椅,沿着一旁的小路,就去了山腳下那邊。
之前的兩年多,唐筱雪雖然不是真殘疾,但因為她一直坐在輪椅上,她自己轉動輪椅,格外的娴熟,很快,她就到了方才秦暮煙采集薄荷葉的山腳下。
腳踝疼得厲害。
她的腳踝,雖然用的是最好的傷藥,但因為傷得太重,直到現在,依舊隐隐作痛。
不過,秦暮煙出醜,是她最好的止痛藥,一想到她那副狼狽肮髒的模樣,被全世界圍觀,唐筱雪就怎麼都感覺不到自己身上的疼痛了。
唐筱雪穿過竹林間的那條小道,聽到有一道低低的,壓抑的男人的聲音,她心中頓時一喜。
她正想好好欣賞一下秦暮煙的醜态,她就發現,秦暮煙,根本就沒有在山腳下。
隻有她和喬喬,收買的那個花農,有些迷茫地坐在山腳下。
他那副模樣,不像是拿了她的錢,專心為她做事,倒像是,在這山腳下睡了一個懶覺,剛剛醒來。
想到自己精心設計的這一幕,就被這麼一個愚蠢而又懶惰的人給毀了,唐筱雪頓時怒不可遏。
她轉動着輪椅,氣呼呼地往前,“徐玮,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秦暮煙呢?
!
你不是說,你已經讓人把她騙到這邊來了,你今天一定會成功的麼?
!
”
“你拿了我的錢,沒讓秦暮煙一身肮髒,倒是在這裡睡了一覺!
徐玮,你故意耍我是不是?
!
”
“喬喬現在,應該已經通知媒體和攝像了,若是他們過來,沒有看到秦暮煙和你做那種事,你讓我怎麼跟大家交代?
!
”
“徐玮,你就是想要害死我和喬喬是不是?
!
”
那位花農,也就是徐玮,依舊滿是迷茫地坐在地上,偶爾發出壓抑的低吼聲。
唐筱雪說了些什麼,他仿佛,都沒有聽到。
隻是他眸中的赤紅,越來越詭異,也越來越濃重。
仿佛,那無邊的紅,正在一寸一寸,将他的理智,徹底吞噬。
“徐玮,你給我說話!
”
唐筱雪本來就已經快要氣死了,現在,她罵了徐玮半天,他連個屁都沒放出來,她更是怒不可遏。
簡單地隻是罵徐玮幾句,已經無法抒發她心中磅礴的憤怒。
她氣得想要直接砸開徐玮這個榆木疙瘩腦袋。
唐筱雪再也不能忍,見旁邊有一根手指粗的樹枝,她直接抓起那根樹枝,狠狠地往徐玮的腦袋上砸去。
本來,徐玮仿佛還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挨了唐筱雪這一下之後,他身上頓時沒有了那種靈魂出竅的感覺。
他蓦地擡起臉,雙眸猩紅地盯着面前的唐筱雪。
仿佛,此時的他,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隻猛獸。
而面前的唐筱雪,是一隻斷了腿的羊。
唐筱雪心狠手辣,但對上徐玮這雙帶着濃重的掠奪與弑殺氣息的眸,她還是忍不住瑟縮了下。
不過,她臉上的怒氣,沒有減輕分毫。
她沒好氣開口,“瞪?
你還有臉瞪?
徐玮,拿了我的錢,你還想要造反是不……”
“啊!
”
唐筱雪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徐玮就如同一匹狼一般,從地上彈起,兇狠地将她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