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卵針……
秦暮煙如遭雷擊,短暫的怔愣過後,她更加拼命地掙紮。
她不想給薄擎生孩子,她絕對不能打這種鬼東西!
“我不打針!
我不打針!
你們放開我!
你們快點兒放開我!
”
秦暮煙真的是快要急瘋了,她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案闆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
可,案闆上的魚肉,最起碼不用懷孕生孩子啊!
她連案闆上的魚肉,都不如。
“秦小姐,這支藥劑效果真的特别好,我保證,這一次,你至少能懷上雙胞胎!
”
“我不要!
”
秦暮煙急得眼眶通紅,可按着她的那幾位女傭的力氣,真的是太大了。
不管她多着急,她的身體,幾乎都動不了分毫。
看着寸寸逼近的針頭,秦暮煙心中慌亂到了極緻,她猛地轉過臉,恨恨地盯着一身陰冷地站在一旁的薄擎。
“薄少,我恨你!
我恨你一輩子!
”
曾經,她真心實意願意喊他一聲大哥,她也真心崇拜他,愛戀他。
可現在,她對他唯一能夠剩下的,隻有恨了!
薄擎瞳孔驟然縮了縮,但轉瞬之間,他就又恢複了那副陰沉又平靜的模樣,“秦暮煙,你就算是對我恨之入骨,這一生,你也隻能是我薄擎的女人!
”
“啊……”
針頭,狠狠地刺入秦暮煙的皮肉之中,她咬得下唇都出了血,但心中的那股子濃重的恨意,依舊是有增無減。
她這一生,有小安和小凡就夠了。
她從來沒想過,要再生孩子,可就算是生孩子,她想要生的,也絕對不會是薄擎的孩子!
“薄少,我恨你!
”
醫生将針頭從秦暮煙身上拔出來的那一刻,她吼得嗓子都破了音,可不管多恨,她都無法擺脫任人宰割的命運。
輪船,不知疲憊地繼續前行,沒過多久,輪船就在一處海島邊上停了下來。
薄擎不顧秦暮煙的反抗,他強行将她抱到了島上的一處木屋裡面,就關死房門,走了出去。
秦暮煙當然不想繼續待在這個鬼地方,她想着,悄悄離開,向過往的輪船求救,她總是能夠逃離魔爪的。
隻是,她剛推開房間的大門,她就注意到,房間外面,有好多位一臉嚴肅的保镖守着,她根本就無法逃出去。
沒有手機,沒有電腦,秦暮煙不知道自己現在所在的具體位置,她也無法跟外界聯絡。
那種與世隔絕的感覺,讓她彷徨不安又絕望。
更為悲催的是,吃過晚飯之後,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快速發熱。
她不傻,她現在這副模樣,她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她是被下了東西。
那種迫切地想要找一處清涼的源頭降溫的感覺,讓她的心中越發的不安。
她真怕,最終,在藥性的控制下,她會主動撲向薄擎,懷上了他的孩子。
那樣,她這一生的髒污,就算是她死,也洗不掉了。
腦子,混沌得越來越厲害,秦暮煙用力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讓她的大腦,有短暫的清醒,但轉瞬之間,她的大腦,又被無邊無際的混沌,徹底吞沒。
“不行,我得離開這裡,我得離開這裡……”
秦暮煙不停地呢喃着,這個房間裡面,有窗戶,隻是她的房間在二樓,窗戶下面,還有大片的荊棘,跳下去,那滋味肯定不好受。
可跳下去,她還能有一線生機,若是一直待在這個房間裡面,她隻能淪為薄擎的玩物,沒有任何尊嚴地為他生兒育女。
秦暮煙用力咬緊牙關,她正想不管不顧地跳下去,房間的大門就忽然被推開,薄擎攜帶着一身酒氣走了進來。
“秦暮煙,你這個女人,你又要做什麼?
!
”
薄擎快步上前,他手上用力,就一把将她從窗戶上拉了下來。
他力氣太大,又扯到了她的傷口。
她還沒有從劇烈的疼痛中稍微緩和一下,她的身體,就已經被他狠狠地摔在了房間裡面的大床上。
“薄少,你别過來,别過來!
”
秦暮煙不停地後退,最終,她瑟縮在牆角,一臉警惕地盯着薄擎。
“秦暮煙,我不過去。
我等着,你主動過來,求我,上你!
”
薄擎斜倚在身後的沙發上,不羁又冷酷,他唇角勾着的那抹不懷好意的笑,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來。
他給秦暮煙下的那種東西,藥性最烈,根本就沒有女人能夠自己扛過去,就算是她拼命想要守着自己的身子,他有自信,最終,她也會在他面前搖尾乞憐,求他要她!
“我不會求你,薄擎,我死都不會求你!
”
秦暮煙繼續後退,但她的身後,就是牆壁,她退無可退。
又是一陣劇烈的暈眩襲來,伴随着濃重的熱意,有那麼一瞬,她忘記了今夕何夕,隻想不顧一切地撲到房間裡面唯一的男人身上。
秦暮煙也不由自主地往前移了好大一塊。
看到她這情不自禁的動作,薄擎的唇角,克制不住上揚。
不!
她不能過去!
她若是過去了,他所有的肮髒心思,就都得逞了!
她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秦暮煙用力抓了一把自己腿上的傷口,劇烈的疼痛襲來,她總算是找回了幾分理智。
她迷茫地環視了周圍一圈,注意到她幾乎要貼到了薄擎的身上,她如同觸電一般快速後退,她死死地貼着牆壁,再不願前進一分。
本來,看到秦暮煙快要貼到了他身上,薄擎心裡還蠻開心的,現在見她又跑了回去,他的一張俊臉,瞬間又寒寂得仿若修羅地獄。
“嗯,秦暮煙,你很有骨氣!
我倒要看看,你這骨氣,還能支撐多久!
”
秦暮煙難受得額上滲出了濃密的汗珠,這種東西,藥性真的是太厲害了,現在,她就算是用力抓自己身上的傷,她也無法再繼續保持理智。
她隻想,抱住房間裡面唯一的男人,徹底降溫。
“我不能過去,不能過去……”
秦暮煙不停地搖頭,但很快,她眸中的最後一點清明,都盡數散去,她近乎急迫地移到薄擎身邊,顫抖着雙手,就用力抱住了他。
薄擎并沒有立馬回應她,他的唇角,殘忍地勾起,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帶着睥睨天下的孤傲。
“秦暮煙,求我!
求我,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