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死了一般。
“陸先生!
”
唐蘇連忙上前,她發現,陸淮左的額頭,燙得可怕。
唐蘇氣得真想一巴掌拍死陸淮左這隻神經病,他都燒成這樣了,還不老老實實待在病房,他這完全就是沒事找虐!
她怎麼就不直接一腳把他給踹到下水道去!
雖是這樣想,唐蘇也做不到眼睜睜地看着背上受了重傷,還發着高燒的陸淮左繼續躺在地上。
她手上用力,連忙将陸淮左扶起來,艱難地帶着他往沙發的方向移去。
“陸先生,你等一下,我這就打急救電話!
”
“我不去醫院!
我不去醫院!
蘇蘇,我隻要你!
”
唐蘇正要掏電話呢,陸淮左就如同八爪魚一般貼到了她身上。
唐蘇氣得真想一巴掌把他拍飛,但他都病得這麼慘了,她也無法對一位可憐的病人下手。
雖然,他大多數時候更可惡。
“陸先生,你别這麼壓着我!
你這麼壓着我,我怎麼打急救電話!
”
唐蘇手上用力,她想要把他推開,但她剛才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後背,沾了一手血,她怕她這樣推他,會讓他的傷口雪上加霜,她不敢太用力。
而且,也不知道他是有心還是無意,她正要撥出急救電話呢,他的大手,剛好拍了一下她的手,她手中的手機,就遠遠地掉落到了一旁。
抓不到。
唐蘇嘗試了好幾下,她的手距離掉落在地上的手機依舊有一段距離。
“陸先生,你燒得很厲害!
你傷口也裂開了,你必須得去醫院!
”
“不去!
病死都不去!
”
陸淮左将腦袋緊緊地貼在唐蘇的心口,“蘇蘇,我想跟你在一起,隻想跟你在一起。
”
男人的鬼話,唐蘇半句都不信。
但陸淮左畢竟是為了救她而受傷,她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他燒死在她面前。
就他這德性,估計去了醫院,他也不會讓醫生給他處理傷口。
算了,她還是先給他上一下藥吧,這點兒小事,她還是能做到的。
當初葉唯給她處理傷口的時候,她說過,若是傷口感染,很可能會出現發燒等症狀。
她也給她準備好了處理因為炎症引發的發燒的藥物,現在,她的辦公室裡面,也有備用的藥物,剛好可以給陸淮左用。
葉唯的藥,效果肯定不輸醫院的藥物,給陸淮左服下,他肯定會好轉一些。
“好,陸先生,我不送你去醫院。
你先從我身上起來,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好不好?
”
給陸淮左處理傷口,唐蘇心中蠻坦然的,她把她自己想象成醫生就好。
她給他處理傷口?
陸淮左最喜歡了!
陸淮左扯了下唇角,他強壓下到了嘴邊的笑意,微微移動了下自己的身體。
他身體側到一旁,唐蘇總算是能從沙發上起來了。
唐蘇怕一會兒會有人進來,看到她和陸淮左在一起,影響不太好,她連忙先一瘸一拐地把辦公室大門鎖死,才給陸淮左處理傷口。
“陸先生,吃藥!
”
唐蘇先給陸淮左沖好了葉唯給她配置的退燒藥,她将杯子送到陸淮左嘴邊,但人家陸大爺紋絲不動,那副模樣,顯然是等着她來喂他。
看到陸淮左這副模樣,唐蘇滿肚子的氣。
可她也有些分不清陸淮左究竟是真暈還是假暈,她隻看到,他雙眸緊閉,一副痛苦又虛弱的模樣。
而且,他燒得真的特别特别厲害。
總不能嘴對嘴喂他喝藥吧?
不行的。
分了手的男女,不能再搞暧昧了!
唐蘇狠了狠心,“陸先生,麻煩你張開嘴,喝藥!
”
陸淮左微微撅了下嘴,他想要他心愛的姑娘喂喂。
但他又怕自己太過分,會惹惱了唐蘇,她直接理都不理他了,他還是閉着眼睛有些不情不願地張開嘴,主動把藥給喝了下去。
能自己喝藥。
也能聽到她說的話。
這分明就是裝暈!
她不能入了他的套!
唐蘇抓起手機,打急救電話,這人肯定不會乖乖配合。
喊他的貼心小特助淩戰過來?
他肯定制不住這隻不要臉的奇葩!
唐蘇靈機一動,她果斷撥上了葉唯的電話。
她就不信,當着葉唯的面,他還敢拒絕醫治!
“小唯阿姨,你現在有空嗎?
”
“有空啊!
蘇蘇,你找我有什麼事?
”
“陸先生在我辦公室暈倒了,麻煩你過來幫他處理一下傷口吧。
”
暈倒?
!
電話那頭的葉唯,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她昨天晚上還去看過她家那個小混蛋。
雖然說,那個小混蛋一點兒都不配合醫治,還有點兒發燒,但他體質向來好,鬼才相信他那麼容易就暈倒呢!
而且,唐蘇會選擇給她打電話,顯然也是看出她家小混蛋是在裝暈!
她家這個小混蛋,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好,蘇蘇,你别着急,我這就過去。
”
趴在沙發上的陸淮左,清晰地聽到了唐蘇和葉唯的對話聲,他那張被譽為千年一遇神顔的俊臉,黑氣沉沉一片。
他裝可憐裝柔弱容易麼他!
他都已經連臉都不要了,怎麼這苦肉計想要成功,就這麼難呢!
陸淮左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有人過來破壞他跟唐蘇獨處,但想到他現在是在裝暈呢,他還是閉着眼睛,乖巧地趴在沙發上,等待着葉唯的到來。
葉唯馬上就要過來了,她肯定會想辦法把陸淮左這隻神經病帶走,想到這裡,唐蘇不由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她知道,她現在,不用再理會陸淮左這隻神經病,她在辦公室等着葉唯過來就好。
但,她的視線,就是會克制不住地落到陸淮左的身上。
尤其是當被他後背上的血迹刺到,她的視線,怎麼都無法從他的後背上移開。
他好像,真的傷得很重呢!
葉唯随時都有可能過來,陸淮左當然不好意思當着自家媽咪的面不要臉。
但,此時他能敏銳地捕捉到,唐蘇對他的心軟,他努力将所謂的面子忽略,閉着眼睛,夢呓一般痛不欲生開口,“疼……”
蘇蘇親親抱抱就不疼了。
但這話,陸淮左不敢說出口。
他怕,他一說,這個臉皮薄的小女人,就直接被他給氣跑了。
他隻能繼續可勁兒地裝柔弱,“好疼,真疼……”
“蘇蘇,我好疼……”
陸淮左的冷硬,唐蘇多次見識過。
按理說,這麼冷硬的一個男人,他是不可能随随便便趴在沙發上,可憐巴巴地喊疼的。
他該不會是真的疼得快要承受不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