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是葉笙主動的
喝過安神湯後,蕭明徹的心緒的确平複許多。
他重新坐到書桌前開始批閱奏折,直到乏得睜不開眼了,才回榻上躺着。
小太監們早已給床榻鋪上了幹淨的被子床單,内殿一直焚着香料,遮掩了那股男人動情時的味道,一切痕迹都被抹去,蕭明徹已經忘記了午睡時夢見沈雨燃的事。
再睜開眼,已是晚膳時分。
外頭的雨終于停了,推開窗,吹進來的風格外清新。
蕭明徹深吸了幾口新鮮空氣,正在燈下看書,聽到長安進來通傳:“傅公子到了
長安所說的傅公子是平遠侯府的二公子傅溫書。
他是皇後為蕭明徹挑選的伴讀,兩人交情甚笃,是蕭明徹最好的朋友。
不過傅溫書并非侯府嫡長子,不能襲爵,所以一直在專心走科考的路子,去年一直在書院用心讀書。
半月前春闱放榜,傅溫書順利中了進士。
蕭明徹這些日子一直忙于朝政,還沒來得及私下見面。
許久未見摯友,蕭明徹清寂的眉目溫柔了許多,朗聲道:“去汀蘭水榭擺酒
“是
蕭明徹一聲令下,宮人們即刻忙碌起來。
置席的置席,擺酒的擺酒,領人的領人,等到蕭明徹換了身玄色常服走到汀蘭水榭時,傅溫書已經候在那裡了。
“臣傅溫書拜見太子殿下
傅溫書與蕭明徹同齡,是京中拔尖的貴裔子弟之一。
他并不像蕭明徹這般容貌精緻俊逸,雖然氣質清貴,五官端正,可惜不知道什麼緣故,天生有些黝黑。
盡管容貌不顯,傅溫書的名聲卻很響。
他博聞強記,善于思辨,十幾歲時便協助刑部破了幾樁大案,一時間名聲大噪,惹得京城許多貴女芳心萌動,前來議親的媒人踏破了侯府的門框。
隻是他一直未曾定親。
“自己人,不必多禮蕭明徹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宮人們呈上菜肴後悉數退下,連長安都站到了門外。
夜幕降臨,雨後的太液池,與往常碧波蕩漾的模樣不太一樣,更添了幾分靜谧和神秘。
蕭明徹落座之後,忽而想起來,前一天沈雨燃和徐宛甯也是在這汀蘭水榭中發生了沖突。
水榭中的椅子都被宮人們搬走,沈雨燃是坐在廊下的台階上?
他的眸光順勢望向門外,猜測着沈雨燃是坐在哪裡。
傅溫書見他出神地想着什麼,并不着急說話,靜靜坐在一旁。
過了好一會兒,蕭明徹終于收回思緒,望向傅溫書,端起酒杯道:“你高中進士,孤一直沒來得及給你道賀,來,傅大人,敬你一杯
傅溫書端起酒杯,與蕭明徹碰了碰:“多謝殿下
“禮部那邊給你授官了嗎?
”
“還不曾定
“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
傅溫書想了想:“爹希望臣去戶部戶部是管錢糧的,是大多數人想去的衙門。
“那你自己呢?
”
“殿下知道的,臣一直想去刑部
蕭明徹思忖片刻,緩緩道:“曆年科考,能直接留在京城的隻有頭甲的三名和金殿點選的庶吉士,以你的名次照舊例需要先去地方上曆練,不能直接留在六部
“是啊,隻是戶部尚書與我爹是舊識,願意請旨将我留在戶部
“明日進宮,孤去父皇那邊替你問問
“多謝殿下
“不必客氣,父皇一直很欣賞你,不會把你放在不合适的地方
一杯酒飲盡,傅溫書拿起桌上的酒壺,替蕭明徹重新斟上。
“今日殿下匆忙派人召臣過來,可是有什麼煩心的事?
”傅溫書問。
水榭中隻有他們二人,無不當講之話。
蕭明徹猶豫片刻,終于開了口。
“溫書,你會做那種夢嗎?
”
那種夢?
傅溫書初時意外,不過都是血氣方剛的男子,他自是立即明白了蕭明徹話中的意思。
見蕭明徹極不自在的模樣,傅溫書淡淡笑道:“當然
果然,這話一出,蕭明徹緊繃的面色頓時松弛了下來。
“臣沒想到,殿下還會因為女兒而煩惱。
看樣子,陛下和娘娘遲遲不肯為殿下和宛甯姑娘賜婚,着實是苦了殿下
蕭明徹剛剛松弛下來的心緒又緊繃起來。
“如果孤說,我夢到的人并不是宛甯,你以為如何呢?
”
傅溫書頓時愣住。
在蕭明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傅溫書的腦子裡迅速過了一遍蕭明徹可能認識的女人,又一一排除。
“殿下夢到了虛無缥缈的仙子麼?
”
譬如巫山神女。
蕭明徹搖頭,苦笑道:“孤夢到是真實的人,是孤的侍妾
“哦?
”傅溫書前陣子一直忙于科考,放榜後周旋于各種應酬,也聽說了揚州知府送了幾位國色天香的江南美人進東宮的事。
雖然他沒問過,但他知道蕭明徹一定是迫于皇後的壓力才收下這些美人。
萬萬沒想到,才短短幾日,蕭明徹就動心了?
這可一點也不像他認識的蕭明徹。
“那位侍妾很美嗎?
”
沈雨燃的美貌,蕭明徹不能否認。
“是
“與此無關,”見傅溫書一臉“懂了”的神情,蕭明徹即刻解釋道:“孤并未對她動心,隻是……”
“隻是殿下在夢中與她春宵一度?
”
蕭明徹心神一蕩。
在夢中,他和沈雨燃可不止一度春宵那麼簡單。
他即刻斂住心神。
“溫書,孤心煩,不是因為喜歡她,而是因為孤明明不喜歡她,卻還在夢裡跟她……巫山雲雨
甚至,還不止一次。
蕭明徹午睡的時間不長,通常是不做夢的。
但今日非但做了夢,還夢到了沈雨燃。
夢中的沈雨燃如同昨日清晨一般,身上隻着了一件肚兜。
那肚兜是水紅色的,繡着鴛鴦戲水的花樣,襯得她膚若凝脂,毫無瑕疵。
她細長的手指勾着肚兜的系帶,輕輕拉扯着,一聲又一聲的喚着“蕭明徹”。
他明明是不喜歡她的,可在夢中卻無法抑制地走近她,一把扯下了她的肚兜,将她扛起來扔到榻上,宛若野獸一般狠狠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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