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她如帶刺的玫瑰
“十幾分鐘前,我就帶她出門了,我要是對她有什麼不軌的舉動,現在就不等在這了。
”
傅琛這話,倒是讓葉笙愣了一下。
确實,傅琛要是想帶走孟染,十幾分鐘前就不在這裡了。
傅琛這人她雖然不是很熟悉,但以前跟陸庭州在一起的時候也見過幾次,比起那幾個狗腿子,傅琛這個人相對來說穩重許多,人品和口碑也沒什麼負面的消息。
再想到自己剛才把人直接從車裡揪出來扔地上的舉動,表情多少有些尴尬了起來。
“那是我誤會傅總了,抱歉。
”
葉笙硬邦邦地說着道歉的話,“我帶我朋友先走了。
”
“就這樣走了,不請我喝杯酒正式道歉嗎?
”
傅琛笑得一臉玩味。
葉笙蹙眉,她跟傅琛交情不深,偶爾見到的幾次也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以前見面的次數就不多,而且也都是陸庭州在場的時候,現在相隔四年,少了陸庭州的這一層關系,她跟傅琛之間就更加沒交集了,不知道傅琛為什麼現在看上去有些……輕浮。
“傅總想喝什麼盡管去點,到時候來找我結賬吧,我現在要帶我朋友回去了。
”
葉笙拒絕得很果斷,傅琛這個人看上去似乎比陸庭州好說話,但事實上跟陸庭州就是一路貨色,都是詭谲心黑的老狐狸。
她懶得花時間應付他。
“那就說好了,改天找葉小姐報銷。
”
傅琛唇角笑開,整齊潔白的牙齒,都透着一股陰森的算計。
葉笙扶着孟染往路邊走,經過酒吧邊上的時候,就看到陸庭州靠在牆邊,神色陰沉。
她表情微怔,腳下卻沒停,視線跟陸庭州撞上的一瞬便不動聲色地錯開了。
寒冬的夜風格外得冷,濕寒刺骨,葉笙出來得急,隻是在家居服外面套了一件羊絨大衣,此時,寒風透過領口鑽進她的衣服内,環繞着她白皙修長的脖頸,冷得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笙……笙笙?
你怎麼在這裡?
”
孟染迷迷糊糊地清醒過來,跟着,又傻乎乎地笑起來,然後,又突然抱着葉笙痛哭――
“嗚哇~~~現在隻有笙笙會要我了,我怎麼那麼可憐啊~~~”
滾燙滾燙的眼淚,又沿着葉笙的脖子滑下去,寒風把淚水吹涼,又一次冷得葉笙忍不住發抖。
“好了,乖,别哭了,你再哭下去,我要凍死了。
”
葉笙一邊安撫着孟染,一邊拿着拿着手機叫車。
今天出來跨年的人太多了,葉笙叫了好幾次都沒車子接單。
不停灌進來的寒風讓她渾身冰涼。
下一秒,手臂被人拽住,她轉過頭,對上了陸庭州幽深的目光。
“上車。
”
陸庭州話音剛落,葉笙格外熟悉的黑色勞斯萊斯緩緩停在了葉笙面前,司機下了車,在她面前恭恭敬敬地打開了車門。
“夫人,請。
”
司機沒換稱呼,對葉笙的态度也是一如既往。
可“夫人”兩個字,卻讓葉笙本能地緊鎖起了眉頭。
“不用,我叫車了。
”
葉笙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你要是能叫到車,還要等到現在?
”
陸庭州凜冽的嗓音,透過寒風傳入她的耳中。
不等葉笙開口,陸庭州那霸道又不容抗拒的聲音繼續傳來――
“如果你不主動上車,我親自把你塞進去。
”
“你……”
葉笙終究還是被陸庭州給氣到了,她扭頭看向陸庭州不容置否的表情,知道他并不是在吓唬她。
她本來就未必是陸庭州的對手,現在還多了孟染這麼個“累贅”,她相信陸庭州分分鐘能把她塞進車裡頭。
再看孟染,臉上已經被風吹得通紅,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再多等個把小時,肯定會生病。
更重要的是,她實在是冷得受不了了。
思來想去,她還是服軟了。
在司機的幫助下,扶着孟染上了車。
孟染直接躺在了葉笙懷裡,嘴裡哼唧哼唧地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
寬敞的勞斯萊斯後座,一下子顯得有些擁擠起來。
此時,副駕駛座的門被打開,陸庭州高大的身子坐了上去。
車門關上,車内流通的暖氣讓葉笙原本渾身冰涼的血液瞬間溫暖起來。
看到陸庭州坐上副駕駛座,葉笙的眼底不自主地生出了幾分詫異。
她原以為陸庭州隻是讓司機送她們回去,沒想到連他自己都上車了。
心裡雖然覺得古怪,但她也沒多問,隻是主觀地認為陸庭州自己也要回家了,就順帶送她們一程。
在她抖得骨頭都要散架的時候,這位前夫還算是派上用場了。
“華錦府。
”
葉笙說了自己住宅區的名字,将全部的思緒都收了起來。
酒吧門口,偷偷跟在陸庭洲身後追出來的幾人,看着那輛勞斯萊斯在黑夜中逐漸消失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許久,才有人幽幽地開口道:“我怎麼覺得放不下的人是庭州哥啊。
”
衆人一并沉默,顯然是心裡都認同了這個觀點,唯有那個被葉笙狠揍了一頓的江池聽到這話,頗有些不屑地癟癟嘴。
“你們别瞎說,庭州哥要是跟葉笙舊情複燃了,熙姐怎麼辦?
”
突然聽到江池提起宋熙,其他人表情各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車子緩緩往華錦府的方向行駛,葉笙懷裡的孟染還在哼唧個不停。
陸庭州透過後視鏡看向車後座正認真照顧着孟染的女人,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那是一場慈善晚宴,葉笙是作為特邀嘉賓過去的,正好跟他同一時間進的場。
那時候的葉笙不像現在這樣,周身還有一股暖意在,那時候的葉笙,唯一給他的印象就是冰冷還帶刺。
豔驚四座的臉,卻如帶刺的玫瑰,誰靠近她都會被她刺傷。
盡管她對誰都是一副笑容滿面的樣子,可他愣是看出了她的表裡不一,她對誰都是拒人千裡之外的模樣。
他從未那樣關注過一個女人,可葉笙卻讓他記憶尤深。
他承認葉笙是美的,那是一種站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美,驚豔絕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