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他們之間已經扯平了
一個人一旦身處利益圈中,哪怕你想置身事外,同個圈子裡的人也不會讓你獨善其身的。
作為moore的好朋友,葉笙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我不知道你們家族那些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品性,總之,你自己要防着點。
”
moore其實并不是沒有想過這一點,老頭子的東西他半點都不想沾,但是那些人,真的會放過他嗎?
笙笙說的對,作為老頭子唯一的繼承人,隻有他死了,他們才有争權的資格,所以,他的存在,就是那些人心頭梗着的那根刺,哪怕不管他們成功坐上了家主的位子,隻要他在一天,就是他們的心腹大患。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
moore原本是真的沒有想過要去争那個位子,但是,也許,他想錯了,即便那些東西他看不上,可有些時候,他不争也得争。
這畢竟是moore的家事,葉笙并沒有參與進去的打算,提了兩句之後,便不再繼續了。
“對了。
”
moore突然開口,随後悄悄對着小柚子指了指,“前夫哥還不知道她是他的孩子?
”
葉笙臉上一僵,眉頭微蹙,“怎麼突然問這個?
”
“聽小家夥的語氣,他們父女倆關系很好,你那個前夫那麼精明敏銳,會真的一點都沒有察覺嗎?
”
葉笙臉上的表情有些細微的變化,但很快,她便搖了搖頭,“不會的,他一直都以為當年孩子已經打掉了,不會往小柚子身上去想的,小柚子長得又不像他。
”
這一點,葉笙倒是很清醒,小柚子幾乎把她的臉複刻了過去,以至于整張臉上找不到半點陸庭州的影子,不然,以陸庭州的敏銳程度,或許真會懷疑小柚子是他的女兒。
葉笙不怕得罪陸庭州,可她真的怕陸庭州跟她搶小柚子。
她怎麼可能允許陸庭州把小柚子從她身邊搶走。
她剛才回答moore的話,也是在安慰自己,陸庭州不可能發現小柚子跟他的關系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葉笙的心裡開始隐隐不安起來。
兩天後,陸庭州終于出院了。
這一次,他在醫院裡算起來足足住了有半個月之久,出院的時候,人都瘦了一大圈。
出院手續唐尹一早就親自幫他給辦理好了,葉笙趕到的時候,陸庭州已經換上了一身顔色稍深一些的西裝,一旁的吳起手上還拿着他的大衣外套。
她這個角度看過去,陸庭州确實消瘦了許多。
“夫……葉小姐,您來了。
”
吳起立即開口打招呼。
葉笙對他點了點頭,繼而看向陸庭州,“今天出院?
”
葉笙并沒聽陸庭州說起過今天出院的事,還以為他還需要靜養幾天,“傷都好了?
”
見陸庭州微微擡了擡右肩,語氣有些漫不經心,輕笑道:“沒事了,公司還有很多事等着我回去處理,不能在醫院幹躺着。
”
“哦。
”
葉笙幹巴巴地應了一聲,接着便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一旁的吳起,作為一個旁觀者,更是被這壓抑的寂靜弄得有些如坐針氈,好在很快,陸庭州便開口道:
“走吧。
”
此時已經過了三月半了,s市春天還稍微有些冷。
“吳起,跟我來一下,一些你家老闆的注意事項跟你交代一下。
”
走出住院大樓,吳起便被唐尹給叫走了。
“好的,唐醫生。
總裁,我先過去了。
”
吳起走後,就隻剩下葉笙跟陸庭州二人站在住院大樓前等着司機開車過來。
“笙笙。
”
陸庭州聲音低啞地喚了她一聲,葉笙側目看他,眼神平靜,毫無半點波瀾。
陸庭州的心,沉了沉,嘴角扯開一抹酸澀的弧度,問她,“我們能做普通朋友嗎?
”
葉笙一怔,随後,便露出一抹輕快的笑意,“我們不就是朋友嗎?
”
普通朋友,僅此而已。
陸庭州讀懂了葉笙話裡的意思,啞然失笑,跟着,點了點頭,“嗯,朋友。
”
朋友……
他心裡低喃着這兩個字,即便再不甘心隻做朋友,他卻隻能以這樣的身份才能離她近一些。
“所以……如果你遇上了困難,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能找我嗎?
”
就連想幫她一把,都在求着她,卑微到連葉笙都覺得有些太過了。
葉笙眼神複雜地望着他,眉頭微不可查地一擰,才正色道:
“陸總,你真的不必這樣,你不欠我。
”
早在他舍命救下她的那一刻,他們之間就扯平了。
陸庭州心裡懂,她說的所有的意思,他都懂,但他就是不甘心就此認命。
他陸庭州,怎麼能輕易認命了呢。
可對于葉笙,他不認命又能怎樣?
他輕笑了一下,“對,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所以,朋友之間應該可以互相幫助吧?
你真遇到困難,就來找我,嗯?
”
葉笙被他這一份執拗給弄得有些無語,最後隻能點了點頭,“好,陸總這條這麼粗的人脈,我不用白不用。
”
似乎是滿意了葉笙的回答,陸庭州臉上的笑意漾開得大了一些,“嗯,就是。
”
他擡手看了看表,對葉笙道:“你有事的話先走吧,不用在這陪我等着。
”
葉笙見陸庭州的司機已經開車過來了,也沒堅持,點頭道:“好,那我先走了。
”
“嗯。
”
陸庭州點點頭,視線卻停留在葉笙的背影上沒有移開,眼中暗淡苦澀的情緒相互交疊,直到葉笙驅車駛離醫院大門,陸庭州的視線都舍不得收回來。
“總裁。
”
吳起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在他身邊輕輕喚了一聲。
陸庭州這才淡淡地收了目光,随即,眸底一沉,一抹陰鸷從他的眼底飛速掠過,“帶我去見孟宣赫。
”
**
遠離s市附近海域,靠近公海的一艘豪華遊輪上,男人吃痛聲和呼救聲起此彼伏,但很快,便在這廣闊的海面上被海風吹散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要見你們主子,放開我!
!
”
被黑色紙袋子套着頭的男人,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紙袋裡,傳來男人虛弱又明顯因恐懼而顫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