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信口雌黃的污蔑
為什麼沒在第一時間曝光她?
當然是因為景汐心裡清楚,不先将她的靠山封胥解決,她即使曝光了司翎,也不過就是能發洩一時的不快而已,并不會對司翎造成真正的損傷。
但景汐當然沒有直說,而是撇開眼睛,略帶煩躁:“曝光你又能怎樣,隻不過是換一個人被網曝。
”
司翎沒想到得到的是這樣一個答案,有些發怔。
随即強行抛開心裡的那一絲動搖,“景汐,你還是老樣子,一點也沒變。
”
“所以呢?
”景汐重又将視線投向司翎,盯着她的眼睛:“你還想說什麼?
”
“既然你都知道了,想來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
”司翎自嘲一笑,轉而同情的看着景汐:“隻是,我實在不想看着你泥足深陷而不自知。
”
景汐皺眉,實在不耐煩跟司翎繼續這麼打啞謎下去,“有話直說。
”
“你還是這麼急躁,這樣是要吃虧的。
”司翎似乎很是無奈,:“你那麼愛楚影帝,但你真的了解他嗎?
你知道他曾是什麼人,都做過什麼事?
你知道後,還會像現在這樣喜歡他嗎?
”
景汐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審視的盯着司翎。
難道司翎知道了楚鄞的真實身份?
他又做過什麼事情,會讓她不再喜歡他?
“你知道什麼?
他又做了什麼?
”景汐再開口時,不經意壓低了聲音,似乎生怕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話。
司翎看着景汐欲言又止,直到景汐再次露出不耐煩的神情,她才幽幽說道:“楚影帝剛出道的時候,才十八歲,一窮二白,一無所有,不過是一個跑龍套的小角色,正經台詞都沒有的那種。
聽說,他那個時候窮到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和那些下九流的地痞流氓擠在影城附近的拆遷屋裡,每天都為了一份盒飯東奔西走。
”
楚鄞竟然還有過這麼凄慘的時候?
景汐有些詫異。
見景汐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司翎心中鄙夷,繼續說道:“可是,就是這樣一個三餐不濟的底層小角色,突然一夜之間就發迹了,不僅接到了知名大導的戲,還一夜成名,成為炙手可熱的電影新星,一時間,業界所有的頂級資源都開始向他傾斜。
你知道他做了什麼,才從那個暗無天日的貧民窟裡爬出來,一步登天?
”
景汐聽到這裡,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楚鄞說過,他是楚天行的兒子,他和楚天行雖然鬧了矛盾,但在外面他還是楚家的大少爺,真正上得了台面的人還是會賣楚天行一個面子。
恐怕是他受夠了苦,終于想通了利用楚天行的名頭狐假虎威,為自己謀取資源,困苦的生活才有了改變。
可是從司翎的口中聽來,仿佛楚鄞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才換得了這個一夜成名的機會一般。
景汐忍不住反駁:“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當年是楚鄞靠自己的才能才得到了安導的青睐,飾演了《天池》,之後他的才華被衆人看到,才有了後來的榮耀加身。
”
司翎靜靜的聽景汐為楚鄞辯解,仿佛已經看透了景汐心底的心虛與慌張,幽幽笑道:
“靠自己的才華?
他一個十八歲連大學都沒讀過的一文不名的窮苦少年,有什麼樣的才華才能被當時成名已久的大導演安導看中,選為頭号男配?
”
司翎步步緊逼,景汐皺眉冷冷的盯着司翎,已經察覺到了司翎話語裡深藏的惡意,不禁冷聲叱問:“你究竟想說什麼?
”
“我們都知道,楚影帝生的異常俊美,千萬人裡也挑不出一個能與他容貌相媲美的顔色,即便是生為女人的我,都望之生愧。
此時的楚影帝尚且如此,更何況是當年十八歲正值青春少年時,幾乎雌雄莫辯的他呢?
小景,話已至此,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司翎滿臉擔憂,眼底深處卻帶着一絲報複的快意。
她惡狠狠的想着,當景汐知道她心愛的男人當年是憑借出賣美色上位後,清高驕傲如她,又會怎麼想呢?
“即便如此,你還是喜歡他嗎?
也是,畢竟這都是當年的事情了,如今,楚影帝早已功成名就,實在是個不錯的選擇。
”
景汐心底憤怒已極,萬萬沒想到,司翎竟然會用這樣的事情來羞辱污蔑楚鄞,楚鄞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竟然被她說成是靠那種肮髒手段上位的卑劣不堪之人。
她氣的腦袋生疼,咬牙切齒半天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信口雌黃,你有證據麼?
”
“證據?
”司翎仿佛聽到了什麼可笑的話,不可思議的反問道:“這種事情,誰敢留證據?
”
“沒有證據,就憑你一張嘴,就能污人清白?
”景汐已經怒不可遏。
司翎見景汐已經氣的雙眼發紅,想到景汐之前的暴力傾向,下意識往後躲了躲,“那你說,他憑什麼一夜翻身,從無人問津的群演龍套,成為炙手可熱的影視新星呢?
如果真是憑借才華,為什麼跑了那麼久的龍套,都沒有其他導演發現他的不凡之處?
”
“那是因為他是……”景汐脫口而出,卻在真相即将出口時,戛然而止。
不行,楚鄞的真實身份還不能公開。
她真是被司翎給氣昏了頭了,竟然差點把楚鄞隐藏了七年的身份給曝光出來。
雖說帝都的最上層人物都是知道楚鄞的身份的,但是也僅止于那一小波人而已,連周熠文這樣的頂級二代都不得而知,更何況是司翎這樣的小明星?
是了!
她究竟在氣什麼?
當年原主名聲盡毀,不全都靠司翎這一張惡毒的巧嘴麼?
她的話本就不可信,楚鄞一定也不會将這樣子虛烏有的污蔑放在眼裡,她何必這樣生氣?
她知道楚鄞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就夠了,何必要去在意别人怎麼說呢?
不氣不氣!
景汐你冷靜一些!
司翎是在故意激怒你,不要找了她的道!
景汐已經氣得不得不默念不氣經來安撫自己的情緒。
司翎卻還在不依不饒:“因為他是什麼?
”
因為他是帝都首富的兒子,就算他自己樂意,他父親楚天行能讓人碰自己的親兒子?
是不是有大病?
!
“因為他是楚鄞,他就是可以一出道就紅的發紫。
”景汐被氣笑了,諷刺道:“呵!
你是不是嫉妒啊?
”
司翎沒想到景汐如此執迷不悟,到現在還在為楚鄞争辯,竟然還說她是嫉妒?
她嫉妒楚鄞?
還沒待她開口,景汐的嘲諷就接踵而至:“你是不是嫉妒楚鄞一出道就拿了大獎,嫉妒他粉絲無數,拿獎拿到手軟。
而你卻出道三年還不得不靠金主爸爸在圈裡立足?
”
“也是,已經出道這麼久了,連部大電影都沒有演過,是該羞愧,是該無地自容。
”
她連珠炮似的一陣瘋狂輸出後,這才心滿意足的收了火,“如果你要說得就是這些,那我知道了。
不過我希望這些話就到我這為止,如果你敢出去亂說楚鄞的壞話,造謠生事,我不介意撕爛你的嘴。
”
景汐說完,就直接摔門而出,帶着守在外面的塗微離開了水晶長廊。
“小姐!
怎麼了?
怎麼這麼生氣?
她說了什麼?
”塗微小跑着才能跟上景汐的腳步,邊跑邊問道。
“沒什麼,她胡說八道,我不想理她罷了!
”景汐根本提都不想提這件事,在她看來,剛剛司翎說得每一個字都是對楚鄞的玷污,是她絕對無法容忍的侮辱。
“哦。
那,那她這麼讨厭,要不要讓人教訓她一下?
”塗微見景汐生氣,自己也跟着生起氣來。
景汐聞言頓住,回頭看了一眼塗微,“别打臉。
”
塗微忙是站住,差點撞上景汐,聞言愣了一下,才興奮道:“收到!
”
景汐離開許久,司翎才從景汐的嘲諷攻擊中回過神來,竟然發現自己無法反駁景汐的話。
細細想來,她哪裡比得過天之驕子上帝寵兒一般的楚影帝?
她從前,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和楚鄞做比較,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何止是她?
當今娛樂圈,論顔值,論演技,論成就,又有哪個敢說自己是能與楚鄞比肩的?
尤其是景汐那句“而你卻出道三年還不得不靠金主爸爸在圈裡立足”,簡直是直接撕開了她内心深處最醜陋的傷疤。
沒錯!
她才是那個,靠着出賣自己謀求資源和地位的下賤之人。
隻是封胥對她很好,以至于她真的以為自己和封胥是戀人關系,而不是金主與禁脔。
她竟然真的以為她是不同的,還因此洋洋自得,看不起那些在底層掙紮求存的可憐人。
她又算得了什麼?
一旦封胥厭棄了她,她又能剩下什麼?
想到這裡,一種虛無的恐懼漸漸蔓延至她的心頭,讓她雙手顫栗,連手邊的咖啡杯都無法端起。
直到她恍恍惚惚的離開水晶長廊,去往停車場的途中,突然被人用麻袋套住了腦袋,她暈暈乎乎之際,根本無法思考,甚至連呼救都忘記了,隻覺得驚恐莫名。
不等她反應過來,一隻手扼住了她的手腕,她驚愕之下,以為是遭遇了綁架,忍不住失聲尖叫,卻立即被人捂住了嘴巴,隻能嗚嗚嗚的悶哼。
那一刻,她甚至以為自己就要死了,身體被鉗制的恐慌和内心的恐懼一起襲來,竟讓她直接昏厥了過去。
正準備動手教訓她的兩人見麻袋裡的人突然不動了,吓了一跳,心說自己還沒動手呢,怎麼就沒動靜了?
一摸動脈才發現人好端端的,隻是吓暈了過去,不免覺得掃興。
為了給她一次足夠難忘的教訓,他們毫不憐香惜玉的将人直接塞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裡,并将垃圾桶的桶蓋給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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