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海市美術學院大四的學生,這個攤位是我們擺的,剛才不小心聽到你們對我同學所畫作品的評價,聽上去你們應該對素描有些了解,隻是不知道我們的這些作品還有哪些問題?
”
顧今墨一聽,心裡暗自低估了一句,以後說人壞話的時候一定要找個沒有人的地方,他們這也太倒黴了吧。
随後,顧今墨看了眼攤位上陳列的幾幅素描,并未細看,然後幽幽的說道。
“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覺得這幾幅畫不夠立體,這畫的應該是你吧,粗看吧,的确沒什麼問題,可你不覺得這五官布局太過平淡了嗎?
相較于你本身立體的五官,這就有些普通了。
”
顧今墨怎麼說也是他們學院的高材生,雖不能和蕭映夕相比,但在畫畫造詣上,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那人聽了顧今墨的話,臉色明顯難看了許多,就好像一下子被人戳中了自己的軟肋。
這時,旁邊一個正在畫畫的女人聽到顧今墨的評價,一臉不滿的沖了過來,語氣不善的說道。
“你也是學畫的,這幅畫哪裡不好了,别不懂裝懂。
”
看得出那女人聽維護身旁的長發男子,不過那男子似乎并不領情,而是對着顧今墨打量了一番,若有所思,不過看得出态度要比剛才好了很多,随後,就聽那男人開口道。
“既然是同行,要不較量一下。
”
說話的時候,那男人雖然語氣客氣,可眼眸中透着一絲挑釁。
顧今墨挑了挑眉,剛想答應,可以想到自己的右手,有些為難的把手伸到了那個長發男人的面前,揮了揮說道。
“抱歉,手上有傷,我就是個來這裡玩的遊客。
”
“不會是怕了吧,不就腫了點嗎?
我看就是個隻會紙上談兵的假把式。
”
邊上那個女人見顧今墨不敢接受挑戰,一臉不屑的說道。
顧今墨也不想惹事,畢竟對方人多,這雖說是同行,萬一對方喜歡暴力,他不會又要連累蕭映夕吧。
就在顧今墨準備離開的時候,蕭映夕一把拉住了他,然後對着那個長發男人說道。
“怎麼比?
”
那男人一愣,本以為蕭映夕不過是顧今墨的女朋友,不過現在看來,估計也是個學畫畫的。
邊上那個女人見長發男人盯着蕭映夕多看了幾眼,立馬一臉嫉妒的走上前,擋在了長發男人的面前,對着蕭映夕說道。
“你也是美術生?
”
蕭映夕點了點頭,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
“華城國立大學美術系大三,蕭映夕。
”
蕭映夕說了自己的名字後,那個長發男人眉頭微皺,不知道在想什麼,一旁的女人聽到蕭映夕的回答後,明顯閃過一絲驚訝。
華城國立大學美術學院那可是國内頂尖的美術專科院校,海市美術學院和它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這下,那個女人的氣焰明顯弱了幾分。
“說吧,怎麼比?
”
這時,蕭映夕又問了句,她并不是争強好勝的人,但剛才對方的挑釁激起了她的鬥志。
蕭映夕問完,現場竟一時無人應答,那女人直接轉身看了眼身後的長發男人。
這時那長發男人走上前,語氣也比剛才多了幾分尊敬,畢竟在絕大多數美術生的眼裡,華城國立大學是他們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
“這樣吧,我們現場找個模特,一起畫一幅素描,然後讓現場遊客來選。
”
那男人說道,這也算是答應比賽了。
蕭映夕聽了,點了點頭,然後便走進了攤位裡面,裡面的幾個人迅速的讓出了位置。
“能借用一下你們的工具嗎?
”
蕭映夕開口問道,那長發男人直接走過來,拿出自己的工具箱放在了蕭映夕的面前,說道。
“随便用。
”
之後,他又擡頭看向周圍的圍觀群衆,問道。
“你們誰想要畫素描的。
”
這話一出,周圍人都起哄,這時,顧今墨直接坐在了他們對面說道。
“我來當你們的模特吧。
”
說完,把鴨舌帽往後一轉,摘下墨鏡,露出了還算俊俏的五官,蕭映夕看到顧今墨眼角的淤青,抿嘴一笑,旁邊那個長發男人看了,也是稍顯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