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陌看向面前的蕭梓琛,伸手回握,感謝道。
“多謝前來,家父生前已和我說過他與你父親還有墨叔之間的事情,我再次表達父親的歉意,希望他的離世能讓過去的恩怨一筆勾銷。
”
周俊陌淡定認真的說道,顯然,他對當年的事情知道不久,不然,不會是這樣的語氣。
對于蕭梓琛來講,罪不及家人,如今周金生去世,他也不會将這些事算在周俊陌的身上。
不過令蕭梓琛感到疑惑的是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居然不見周俊益的身影,不過蕭梓琛也沒有多問,和周俊陌寒暄了幾句,便和墨雨航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一直到接近中午的時候,周俊益帶着已經回走路的周鑫澤來到了追悼會現場,不過看樣子他和周俊陌兩兄弟的感情不是很好,雖然相隔甚遠,但蕭梓琛依舊能感覺到這兩兄弟間疏離冷漠的氣氛。
不過蕭梓琛并沒有太關注周家這兩兄弟間微妙的關系,從坐下來後,他便開始四處張望,偌大的禮堂,坐了超過兩百多的人,這麼多的人,要隐藏身份,的确容易。
“姐夫,你不會真覺得我姐會出現在這裡吧?
”
墨雨航看到蕭梓琛四處張望的神情,随口說了句。
蕭梓琛頓時眸光一暗,他已經找了兩圈了,别說是墨雨柔了,就算是和墨雨柔有些相像的身影都沒看到。
“看來,還是我想多了。
”
說着,蕭梓琛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姐夫,你這是要走嗎?
”
“我去抽支煙。
”
蕭梓琛一邊說着,一邊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包煙,自從墨雨柔失蹤後,他的煙瘾越發的嚴重了,現在他幾乎都是随身帶着香煙。
這個陵園很大,一共有三個可以容納五百人的追悼廳,從禮堂裡出來,左拐一直走,靠近停車場的地方,有幾個公共吸煙區。
蕭梓琛點了一支煙,沉默又有些孤寂的坐在角落,目光無神的看着遠處來往的車輛。
此時,一輛白色的房車從停車場緩緩開出,朝着蕭梓琛剛才出來的方向開去。
而在周金生遺體所在的那個追悼廳外的一個柱子後面,一身素服的墨雨柔坐在輪椅上,頭戴着一頂漁夫帽,臉上帶着一個口罩,隻留着一雙明麗的眼眸,暗暗的注視着遠處那抹孤寂的背影。
“夫人,車子過來了,我們現在就走嗎?
”
傑西卡站在旁邊,手裡拿着一件外套,另一隻手還撐着一把傘,看到那輛變色的房車後,輕聲問道。
墨雨柔聽到聲音,收回目光,側身看了眼不遠處的追悼會大廳,輕聲說了句。
“周叔,抱歉,我隻能在外面送你最後一程了,改天,我會帶着孩子再去祭拜你的。
”
說完,墨雨柔拉了拉蓋在腿上的毯子,特地擋住了些隆起的小腹,然後對着傑西卡說道。
“走吧,現在走,晚上就能回到莊園了。
”
說着,墨雨柔按了輪椅上向前的按鈕,電動輪椅便朝着廊檐外移動,傑西卡則撐着山緊跟在旁邊。
這時,司機從車上下來,幫墨雨柔打開了車門,墨雨柔并未見到莊君澤的聲音,問了句。
“你家老闆呢。
”
“莊先生進去祭拜周老先生了,應該要出來了。
”
司機說着,朝追悼廳看了眼。
墨雨柔聽了,點了點頭,然後撐着輪椅準備站起來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