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蕭映澤也不知道該欣賞杜子峰的忠誠還是痛恨他的嘴嚴了,他敢确定杜子峰一定知道馬斯年現在在哪裡?
不過他也确定,沒有馬斯年的他同意,他也不可能從杜子峰的口中獲得馬斯年的行蹤。
杜子峰回到自己的家後,急忙拿出手機撥通了格森的電話。
“格森,老闆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還沒醒來嗎?
”
“錯,子峰,确切的說是還不能醒來,你想讓他醒過來,我隻需要給他停止用藥就行,但這樣隻會加速他的心髒衰竭。
”
格森在那邊糾正着杜子峰的語病,杜子峰哪有心情和他說這些,有些煩躁的說道。
“格森,老闆的弟弟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我想這件事瞞不了多久了,我記得提醒過你,老闆家,各個都不是好惹的,一旦讓他們知道老闆的情況,你作為他的主治醫生,下場隻會比我更慘。
”
杜子峰可不是危言聳聽,格森聽了,背脊一涼,但随即說了句。
“杜子峰,這怎麼能怪我,這一切都是斯年自己的主意,包括那場假車禍,人和車可都是你安排的。
”
“你……你就不怕被說成庸醫嗎?
老闆可是好好的去了英國,現在呢,隻能躺在床上,研究了這麼多年,最後呢,還不是什麼都改變不了。
”
杜子峰被格森氣得也顧不上了,直接吵了起來,電話裡的格森聽了,感覺自己的專業受到了侮辱,可馬斯年确确實實的躺在他的研究中心,而且他們所有的人也的确素手無測,隻能吃啞巴虧。
不過發洩完的杜子峰也立刻冷靜了下來,長歎一聲道。
“算了,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希望二少他們知道真相的時候老闆能醒來,不然,就等着替自己默哀吧。
”
說完,杜子峰挂了電話。
傍晚的時候,蕭映澤終于回到了雅苑,打開門,拖着疲憊的身體走進去,剛坐到客廳沙發上,一旁卧室的門打開了,呂子悠還穿着中午的那件白襯衫從裡面走了出來。
蕭映澤立刻坐直了身體,皺着眉看向倚在門框上的呂子悠,有些詫異的問道。
“你怎麼還在這?
還有這衣服,能不能找一套正常一點的。
”
蕭映澤已經很克制自己的眼睛,可還是忍不住往那細長潔白的長腿上看去,他的白襯衫隻能遮到呂子悠的大腿根部,天知道這樣若隐若現最能引起男人的欲望,這女人難道不懂得保護自己嗎?
呂子悠聽到蕭映澤的話,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穿着,随意拉了一下衣服,然後一臉不以為然的走了過來,說道。
“這能怪我嗎,你這裡又沒有女人的衣服,你那些睡衣又大又長,我怎麼穿,我這不是要等你回來問斯年哥的事嗎?
你是去找舒陽了吧。
”
不愧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蕭映澤一個眼神呂子悠就能知道他想幹什麼。
随後,呂子悠又問了句。
“你相信歐倩怡說的嗎?
斯年哥真的得了不治之症?
”
蕭映澤雖然不想承認,可他很清楚,歐倩怡說的都是真的,他點了點頭,輕歎一聲道。
“嗯,我回來前見了杜子峰。
”
呂子悠聽了,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忽然,她起身走到蕭映澤身旁,像哄小孩似的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
“算了,現在知道這些也沒意義了,斯年哥都不在了,我看這件事還是别讓幹爹幹媽知道了,省的他們又難過。
”
看着呂子悠一臉認真的說着這些,蕭映澤遲疑了一下,有些話,終究是沒有說出來,他點了點頭,擡頭,視線正好落在呂子悠的長腿上,頓時臉色一沉,撈起一旁自己的外套丢了過去。
“呂子悠,你是在挑戰我的忍耐力嗎?
”
蕭映澤一邊說着,一邊那外套将呂子悠的大腿圍上,然後起身走去了餐廳,一邊走一邊說道。
“趕緊上樓去換衣服,一會兒下來吃完飯。
”
說完,蕭映澤已經走進了廚房。
看着身上的外套,呂子悠眉頭一挑,顯然,她并未把蕭映澤的這些話當真,然後便匆匆離開了公寓回了自己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