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雲城,馬斯年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在家休息了兩天兩夜,氣色看上去好了很多,也比昨晚更有精神了。
“上午我和老師聯系過了,研究室那邊最近研究出了一款新藥,目前隻是通過了白鼠實驗,尚未進行臨床試驗。
如果這款新藥能達到預期,就可以阻斷基因變異,這樣,你隻需要接受心髒移植手術,換上一顆健康的心髒就能和正常人一樣。
”
在床上躺了兩天的馬斯年躺在院子的露台上,惬意的曬着太陽,一旁的格森把他和老師的通話内容全都告訴給了馬斯年。
馬斯年聽到後,問了句。
“那如果沒有達到預期呢?
”
“可能加速你的心髒衰竭,最嚴重的可能就是新藥和你的身體産生排斥,直接威脅到你的生命。
”
聽到這個結果,馬斯年心裡的一絲希望漸漸破滅,他沉默了許久,然後問道。
“那如果等臨床試驗結束,需要多久?
”
這下,輪到格森沉默了,馬斯年見格森一直不開口,擡頭看了眼,然後一臉平靜的說道。
“說吧,反正最壞的結果就是等死,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呢。
”
馬斯年說完,格森長歎一聲,一臉愁容的說道。
“目前,全球隻發現你一個這樣的病例,所以根本沒辦法進行臨床試驗。
”
聽到這個結果,馬斯年苦澀一笑,無奈的說道。
“所以,會是什麼結果一切不可知,我如果接受新藥,就是第一個活人白老鼠。
”
“的确,但是我們已經經曆了不下一千次的動物實驗,除了一些動物對藥物本身排斥,其他的都有着顯著的效果。
”
格森是希望馬斯年能接受新藥治療的,至少那還有一絲希望,如果什麼都不做,那最多一年,他就會因為心髒衰竭而死。
格森說完,馬斯年又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他在猶豫,是這樣平平靜靜的度過短暫的餘生,還是去博一個未知的未來。
這些年,這樣的新藥幾乎每年都有,可事實上,成功的卻寥寥無幾,不然,他又怎可能躲在這偏遠的山區。
“格森,讓我考慮一下,可以嗎?
”
格森知道這個決定很難下,他點了點頭,沒有在說什麼,而此時的馬斯年心裡卻在做着艱難的鬥争。
兩天後,下午兩點半,洛城國際機場,蕭映澤在機場已經等了半個多小時了,久久不見蕭映夕出來,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總算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可下一秒,他的眼底卻多了一絲驚訝。
“二哥。
”
蕭映夕一出來,就看到久候在那的蕭映澤,上來就是一個熱情的擁抱,然後便把手裡的行李箱交給了他。
蕭映澤抱了抱蕭映夕便松開了,目光一直盯着蕭映夕身旁的顧今墨。
“二哥,今墨受着傷,他又怕回去被他爸媽知道,就跟我來了洛城。
”
回來的時候,蕭映夕并沒告訴蕭映澤會帶顧今墨回來。
蕭映澤聽了後,拍了拍顧今墨的肩膀,感激的說道。
“謝謝你保護了洛洛,這幾天你就好好在洛城休養。
”
說完,蕭映澤主動接過顧今墨手裡的行李箱,然後三個人離開了機場。
“哥,一會兒先送今墨去酒店。
”
一上車,蕭映夕開口道,在上飛機的時候,她提前幫顧今墨訂了酒店。
蕭映澤一聽,直接說道。
“住什麼酒店啊,家裡那麼多房間,又不是住不下,住酒店誰照顧今墨,家裡還能照應一二,今墨傷了腦袋,可得讓家裡的阿姨煲點湯給他好好補補。
”
蕭映澤直接否定了蕭映夕的決定,說話間,車子已經開出了停車場。
蕭映夕和顧今墨聽到後,異口同聲道。
“不用了,我酒店都訂好了。
”
“對啊,二哥,我還是住酒店吧,住你們家,不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