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電話,墨雨柔讓許嬸收拾了一點換洗的衣服,還準備了三天的藥品,然後和傑西卡在客廳等着莊君澤。
不到一個小時,莊君澤安排了一輛房車來到了别墅。
“你和我們一起嗎?
”
墨雨柔看莊君澤從車上下來,愣了一下,問道。
莊君澤點了點頭,說道。
“就傑西卡一個人陪着你,你覺得我會放心嗎?
走吧,從這邊開車去倫敦要三個多小時,這樣下午就能趕到那邊,今天現在酒店休息一晚,明天找機會去追悼會現場。
”
之後,墨雨柔一行人離開了别墅。
事實上,從這裡到倫敦,一路上花了四個多小時,到達倫敦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左右了,不過墨雨柔在車上睡了很久,精神狀态倒是不錯,隻是她現在的左眼視力已經越來越模糊,看東西隻能看到一個光點了。
莊君澤安排墨雨柔住在了倫敦北部的玫瑰莊園,這裡距離周金生開追悼會的地方有二十多公裡路,開車不到半個小時。
安頓好後,傑西卡不放心墨雨柔的身體,簡單的給她做了個檢查,聽到胎兒強勁的心跳,這才放心了下來。
莊君澤到了後便離開了,傍晚的時候才回到了莊園。
“蕭梓琛和墨雨航都住在凱斯特酒店,我下午見到他們了。
”
原來,莊君澤離開莊園後便去了倫敦市裡面打聽蕭梓琛的消息,不出意外,在凱斯特酒店碰到了蕭梓琛。
聽到莊君澤的話,墨雨柔微微一愣,但随後隻說了句。
“嗯。
”
然後,就沒有任何話了。
莊君澤見狀,有些詫異的說道。
“你就沒别的要說了?
”
墨雨柔此時正在吃完飯,聽莊君澤這麼一問,她反問了句。
“你想讓我說什麼?
還是覺得我應該去找他?
”
莊君澤聽了,瞥了眼墨雨柔大腹便便的肚子,說道。
“其實你現在完全可以出現在他面前,你已經二十六周了吧,在過幾周你不就準備生産了嗎,這個時候,就算他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了啊!
我相信等你手術的時候有他陪在身邊,你會更加堅強。
”
莊君澤有他的考慮,事實上,墨雨柔的那個腦部手術成功率非常的低,就算手術成功,大概率也可能醒不過來。
聽到這話,墨雨柔依舊是平靜的笑了笑,夾了口菜放進嘴裡,細嚼慢咽,然後才緩緩開口道。
“莊君澤,你應該很清楚我為什麼會躲起來,既然我都決定不了我自己的未來,又何必給他們徒增煩惱呢。
”
說到這,墨雨柔放下了筷子,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說道。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我真的沒有送手術台上走下來,那就麻煩你把孩子交給他,你放心,他不會為難你的。
”
墨雨柔說這些都時候,一直是雲淡風輕的表情,不知從何時開始,她對死亡已經沒有任何的畏懼,如果能給蕭梓琛留下一個孩子,她覺得已經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