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郁景州切入到了主題,他就是來做說客的。
這時,蕭梓琛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看着郁景州,說道。
“景州,念在朋友一場,有些話我今天就說清楚,我可以适當的配合治療,但我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我不會也不能因為沫夭的這個病就做出傷害到雨柔的事,更不希望她為難,所以,我的配合隻能在合理範圍内,其他的,想都别想。
”
聽蕭梓琛這麼一說,郁景州隻覺得蕭梓琛太過冷漠,正要開口說話,蕭梓琛卻打斷了他。
“景州,你先聽我說完,我知道我這話聽着有些無情,我也不是想要推卸責任,但我必須把這件事的傷害降到最小,我絕不會再因為沫夭的事傷害雨柔。
而且,吳主任也說了,沫夭的這個病是遺傳,當然,我說這些也不是為了推卸責任,隻是想要讓你明白,我有責任,但我不是全部責任。
更何況沫夭去英國的那一年,誰也不知道她發生過什麼,畢竟從我和她再見面後,她的性情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
聽到這裡,郁景州重重的歎了口氣,有些失望的看着蕭梓琛,幽幽的說道。
“看來,我今晚是白跑一趟了,不過我真沒想到,你絕情起來真的一點情面都不講,沫夭她究竟做錯了什麼,以前你可是非她不愛,為什麼忽然就将她視若敝履了呢。
”
郁景州說到後面,聲音中透着濃濃的憤怒,蕭梓琛卻一臉淡漠,搖了搖頭,輕輕的說道。
“愛情從來就沒有對錯,愛上一個人不需要理由,那不愛一個人又何來什麼理由,也許是發現她和我心中的那個人越來越偏離,亦或是時間讓一切變淡了,又或者年輕時懵懂的感覺根本就不是愛吧!
”
蕭梓琛自己也弄不清楚,曾經的他,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愛上墨雨柔,也沒想過自己會愛上姜沫夭意外的女人。
聽到蕭梓琛這樣的回答,郁景州又是重重的歎了口氣。
“你決定了?
要為了墨雨柔對沫夭不管不問嗎?
”
“我沒說不管不問,隻是在合理範圍内配合,景州,我現在能做的就是把對她們的傷害降到最小。
”
蕭梓琛心裡也不好受,對姜沫夭有着一份愧疚,可他如果不顧墨雨柔的感受全力配合姜沫夭的治療,也許最後會讓姜沫夭再次依賴着他,而他,也可能再次失去墨雨柔。
其實現在這些人中,蕭梓琛是最為難的一個,他要權衡利弊,可這件事,注定做不到絕對的公平。
蕭梓琛的解釋對郁景州來說都是對姜沫夭的一種傷害,他冷冷一笑。
“是對墨小姐的傷害降到最小吧,梓琛,難道你就不能看在和沫夭過去的感情的份上,被對她這麼無情嗎?
”
“那你要我怎麼做,去配合她,給她一種我還愛着他的錯覺,景州,那不是為沫夭好,如果我們一直欺騙她,讓她不敢面對真實的情況,那她的病永遠都好不了。
”
蕭梓琛也有些怒了,郁景州一直在說他無情,可誰又能明白他心裡的為難,如果他去陪姜沫夭,那墨雨柔呢,這對墨雨柔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