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快晚上九點了,蕭映夕吃完感冒藥,洗了個熱水澡,早早的上了床。
正要關燈睡覺,床頭櫃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蕭映澤的電話,便接了起來。
“喂,二哥這麼晚了打我電話,有事嗎?
”
“洛洛,你今天見到大哥了嗎?
”
蕭映澤顧不上寒暄,直接開口問道。
蕭映夕愣了一下,有些疑惑,二哥雖然很關心她和馬斯年的事,可也不會這麼晚了給她打電話特地詢問,而且聽這口氣,似乎有些緊張。
“二哥,怎麼了?
”
“行了,我來和她說。
”
這時,電話裡傳來了呂子悠的聲音,接着,呂子悠便說道。
“洛洛,剛才我和映澤接到了舒陽的電話,好像是斯年哥身體不太對勁,你今天有沒有見過他,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不太正常的。
”
呂子悠這話一出,蕭映夕頓時睡意全無,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想到晚上顧今墨送馬斯年回酒店時說的那句話,急忙問道。
“悠悠姐,究竟怎麼回事,他是不是和舒陽說了什麼?
”
“這個舒陽也沒和我們說,但是他告訴我們,斯年哥做過心髒移植手術,前兩年是排異期,這段時間絕對不能去氣候寒冷的地方。
我聽說這些天桐城那邊大雪封路,溫度都在零下十幾二十度,舒陽說在這種低溫氣候下,人的血管收縮,很可能造成他的心髒壞死。
”
聽到這裡,蕭映夕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一手拿着電話,一手已經去找衣服穿。
電話那邊,又傳來了呂子悠的聲音。
“悠悠,我知道你還在生斯年哥的氣,可不管怎樣,身體要緊,我和映澤剛才查了一下桐城的交通,目前飛洛城的飛機已經停飛了,映澤準備聯系京都那邊的分公司,看能不能派車過去接斯年哥,隻是這幾天,需要你幫忙照顧一下他,千萬别讓他去室外,行嗎?
”
“我知道了,悠悠姐,我知道怎麼做了?
我沒想到情況會這麼嚴重,他為什麼什麼都不說。
”
蕭映夕忽然鼻子一酸,可她還是強忍着眼淚。
想到今天自己高燒暈厥,馬斯年為了她在醫院裡忙前忙後,晚上的時候自己居然将他趕走,想到馬斯年穿的那麼單薄,蕭映夕心裡便自責不已。
有了蕭映夕的這番話,呂子悠和蕭映澤總算放心了不少,之後便匆匆挂了電話。
蕭映夕這邊,匆匆穿了衣服便跑了出去,旁邊房間的顧今墨聽到聲音,急匆匆的追了出來,一出門,就看到蕭映夕慌裡慌張的往樓下跑去,他急忙追上。
“洛洛,這麼晚了,你要幹嘛呢。
”
聽到聲音,蕭映夕這才想起,自己還不知道馬斯年住在哪裡,便停下來問道。
“今墨,送我去酒店。
”
顧今墨一臉蒙,這又是鬧得哪一出啊,兩個小時前還一臉冷漠的将馬斯年趕走,怎麼忽然又要去找他了。
顧今墨正要詢問緣由,走進一看,發現蕭映夕表情不太對,急忙問道。
“出什麼事了?
”
“路上再說,今墨,車鑰匙拿了嗎?
”
顧今墨拍了拍自己的外衣口袋說道。
“在呢,走吧。
”
顧今墨雖然心裡有無數的疑問,可看蕭映夕這麼緊張,也不敢耽誤時間,兩個人便匆匆下了樓。
路上,蕭映夕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給了顧今墨,顧今墨頓時也覺得緊張了起來,想到送馬斯年回去的時候發現他的臉有些蒼白,可看到蕭映夕此時緊張的表情,最終還是決定先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