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蕭梓琛夫妻一直注意着樓上的動靜,當聽到露台上傳來蕭映夕歇斯底裡的痛哭聲時,情緒緊繃了幾天的蕭梓琛和墨雨柔終于松了口氣。
樓上,顧今墨心裡也稍稍松懈了一下,蕭映夕現在能宣洩出來就是好事,隻是聽到她說的那些,顧今墨的心裡也不好受,恐怕任哪個人都接受不了自己所愛之人一直在說自己如何的愛着别人吧。
可此時顧今墨隻是短暫的難過了一下,比起自己心裡的委屈,他更希望蕭映夕能從痛苦中走出來。
“洛洛,你說的這些我都懂,我也知道我們任何人都代替不了斯年哥在你心裡的位置,可是人生下來就注定要經曆生離死别,隻是你所經曆的要比想象中的來的早了些。
我現在沒辦法減輕你心裡的痛苦,也無法說服你不要去悲傷,這所有的情緒都是人心使然,但我希望的是你在緬懷的同時不要去折磨自己,畢竟你的身邊,還有别人在擔心你。
”
“洛洛,我會一直陪着你,雖然代替不了你去悲傷難過,可我可以成為你的傾訴者,就像剛才那樣,把心裡的委屈和痛苦全都說出來。
”
顧今墨的聲音,如春日暖陽,一點點的沁潤着蕭映夕那悲傷冰冷的心,漸漸撫平了蕭映夕悲傷的情緒。
蕭映夕安靜的靠在顧今墨的懷裡,身體還在抽搐,眼淚默默的流着,她許久沒有說話,直到自己的情緒慢慢平複,才離開了顧今墨的懷抱。
“今墨,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
這次,蕭映夕說話的聲音沒有了一開始的低沉,眸光中也沒有了一開始的絕望,雖依舊悲傷,但至少是有光的。
顧今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起身離開時,又不舍擔憂的看了眼蕭映夕,說道。
“洛洛,如果想要找人聊天,就叫我。
”
說完,顧今墨依依不舍的走出了房間。
下了樓,蕭梓琛和墨雨柔早就在客廳等着了,見顧今墨獨自下來,墨雨柔急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今墨,洛洛怎麼樣了?
”
“阿姨,在給她點時間,斯年哥的離開,對她打擊太大了,不過我相信她會振作起來。
”
聽到顧今墨的回答,墨雨柔長歎一聲,一旁的蕭梓琛拉着自己的老婆安慰道。
“好了,現在洛洛願意開口,這不是好兆頭嗎?
在給她點時間,我相信我們的女兒沒這麼容易被打倒。
”
說完,蕭梓琛感激的看向了顧今墨。
“今墨,今天真的太謝謝你了,這幾天,洛洛一直關在房間裡,不管我們怎麼勸都不開口,不哭不鬧,剛才聽到她大哭一場,我和她媽媽也放心了些。
”
蕭梓琛發自肺腑的感謝,這幾天,他和墨雨柔費勁腦汁和蕭映夕溝通,可不管他們說什麼,蕭映夕一點反應都沒有,他都打算繼續這樣下去,他就帶着蕭映夕會洛城進行心理治療,不過現在看來,一切似乎往好的方向發展了。
此時的洛城,蕭映澤開車去了一個普通小區,車子停下後,他并未下車,打了通電話,不一會兒,遠處的樓棟裡跑出來一個男人,走進一看,不就是馬斯年的助理杜子峰。
杜子峰接到蕭映澤電話的時候,心莫名的緊張了起來,可能是太過心虛,下樓看到蕭映澤的車子時,愣了一下,這才繼續往前走去。
“二少,大過年的特地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
蕭映澤靠在車旁,臉色凝重,若有所思,杜子峰見狀,心口一緊,低頭竟有些不敢和蕭映澤對視。
蕭映澤手裡夾着一支煙,因為在昊天居他們的父親禁止抽煙,蕭映澤也幾乎不抽煙,可今天,他想要抽支煙排解一下心裡的煩悶。
杜子峰開了口,蕭映澤把手裡抽了還剩半支的香煙丢在地上,用腳踩滅,才幽幽開了口。
“今天我聽到了一件關于我大哥的事,想來找你求證一下?
”
蕭映澤這麼一說,杜子峰本來随意插在口袋的手下意識握緊了拳頭,然後故作鎮定的看着蕭映澤問了句。
“二少,你想問什麼?
”
杜子峰掩飾的很好,蕭映澤并未感覺到杜子峰的緊張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