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卡愣在門口,看着眸光暗淡的封勵,也不敢忤逆封北宸的話,隻能扶着封勵的手,說道。
“老爺,你還是先回去吧,孫少爺不會讓大小姐受委屈的,他這次回來就是來處理這件事的。
”
“哎,這孩子,怕是這輩子都不認我這個外公了,都是我自己造的孽啊。
”
封勵傷心的說着,他是後悔了,他因為自己的自私和虛榮,毀掉了她女兒一生的幸福,也差點毀掉了他這個外孫。
最後,封勵被帕卡攙扶着上了車,領走前,封勵拉着帕卡的手叮囑道。
“帕卡,那孩子就拜托你了,這些年,辛苦你了。
”
“老爺,不辛苦,這些都是我自願的,能替大小姐看着孫少爺長大,如今能獨當一面,是帕卡的榮幸。
”
封勵聽到這,更加的愧疚了,要說他對不起的人中,眼前這位也是其中之一,最後,封勵隻能連連歎氣,坐着車離開了這裡。
帕卡回到别墅的時候封北宸躺在前面院子的涼亭裡,吹着海風,聽着海浪聲,帕卡去廚房切了點水果又倒了杯涼茶走了過去。
“少爺,吃點東西。
”
“帕卡叔,坐下來陪我講講話。
”
封北宸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說道,帕卡愣了一下,他照顧封北宸這麼多年,還沒見他這麼說過話,但他恍神片刻,便坐了下來。
“帕卡叔,我已經開始催眠治療了,這事你知道吧?
”
對于面前這位長輩,封北宸幾乎沒什麼隐瞞,可以說帕卡是這個世界上封北宸最信任的人,沒有之一。
帕卡點了點頭,他雖然長居T國,可對于封北宸的事一向關心,更何況歐陽傑也是他看着長大的。
“傑少爺和我說過,隻是之前的幾次似乎治療效果不怎麼樣?
少爺,我早就說過,你一定會康複的。
”
帕卡慈祥的說道,此時的他們,不是主仆,而是叔侄。
封北宸安靜了許久,忽然眸光微暗,轉身望着帕卡開口道。
“帕卡說,最近幾次的治療,我記起了一些片段,很模糊,可我很确定,這是我丢失的記憶,我聽母親說過,帕卡叔是看着我出生的,那後來呢,我十歲之前,你去了哪兒?
”
封北宸忽然問到這些,帕卡明顯一愣,平靜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流光,不過在對上封北宸的眼睛時,又化為淡淡的溫和。
“我在北部管理封家的農場,後來少爺你生病了,我學過一些護理知識,大小姐就把我從農場調回來照顧你了,少爺怎麼忽然問起這些呢?
”
帕卡有些緊張,但又怕封北宸看出端倪,隻能試探的問道。
封北宸聽到這解釋,眼底閃過一絲失落,随即從躺椅上坐了起來,淡淡的回了句。
“就是忽然想問了,算算時間,帕卡叔陪在我身邊也快二十年了。
”
“是啊,年紀大了,也不知道還能照顧少爺多久?
”
帕卡也是一陣感懷,他已經快六十了,這些年,明顯感覺體力比以前差了,他也在考慮,該找個合适的時機離開了,隻是每每想起要離開,心裡總是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