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梓琛有些亂了方寸,當初他父親出事時自己還能沉着應對,可如今面對墨雨柔的這些問題,他竟然害怕了。
傅裕笙此時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知道這些話很殘忍,可他更不想給蕭梓琛一些不可能實現的希望。
“蕭叔叔的情況和雨柔的不太一樣,之前雨柔剛出事的時候,我們就給她做過開顱手術,可是發現她的視覺神經比常人的脆弱很多,而那個血塊是直接長在視覺神經旁的粘膜組織上的。
就目前的醫學水平,目前還沒有一例成功的案例,這種手術一旦失敗,損傷視覺神經已經算是最輕的一種情況,嚴重的可能會讓大鬧再次出血。
”
傅裕笙把所有的情況都說給了蕭梓琛聽,此時的蕭梓琛已經緊張的不知該說些什麼了,倒是墨雨柔表現的格外平靜,坐在那,拿着一份甜點,慢慢的吃着。
看到蕭梓琛為自己的病情擔憂,墨雨柔放下了那塊蛋糕,對着蕭梓琛說道。
“行了,你也别急,這個血塊和我和平共處了一年多了,不是一點事都沒有嗎?
你呢,也别太相信醫生的話,醫生習慣把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說,就是怕家屬以後找他們麻煩。
”
墨雨柔的話剛說完,就遭到了傅裕笙的一個冷眼。
傅裕笙剛想解釋,卻被墨雨柔的一道眼神制止了。
蕭梓琛一聽,立刻轉身看向傅裕笙,因為墨雨柔的警告,傅裕笙隻能讪讪一笑,昧心的說了句。
“我剛才說的是最壞的結果,你先别太緊張了,我會把雨柔的病例傳去國外,和我的老師讨論一下,目前那些藥繼續吃,我在看看有沒有其他更有療效的藥吧。
”
說完,蕭梓琛又看了看其他的一些報告,稍稍松了口氣。
“其他的沒什麼問題,膝蓋就是有些炎症,這些天不要用勁,注意休息吧,還有幾份報告要明天才能出來,到時候我再給你們打電話吧。
”
感受到辦公室凝重緊張的氣氛,傅裕笙盡量緩解此時的緊張,用一種相對比較平和的語氣把剩下的事情都叮囑了一番。
這時,墨雨柔一臉微笑的看着蕭梓琛,努力的安撫道。
“你看,其他的沒什麼事吧,行了,别拉着一張臉了,都不帥了,過來陪我吃點東西吧。
”
說着,墨雨柔招了招手。
蕭梓琛哪能這麼容易放松心情,可看到墨雨柔期待的眼神,又不忍拒絕,隻能慢慢的走了過去,在她身旁坐下。
這時,傅裕笙也走了過來,坐在他們兩的對面,翹着腿,想了想,又叮囑了一句。
“最近你别太累了,多休息,注意不要過于激動,記得我當初說的嗎?
生病的人,心情是非常重要的。
”
“知道啦,知道啦,我現在心情不是很好嘛?
裕笙哥,你真的像個大媽,好啰嗦哦!
你這樣隻有芷研受得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