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馬斯年便挂了電話。
翠雲軒,歐倩怡一直沒有睡,她以為馬斯年會回來,沒想到等到的卻隻有馬斯年的電話。
此時的歐倩怡站在卧室的窗戶旁,看着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心情如這雨天一樣,陰沉煩躁。
不知為何,歐倩怡總覺得自己和馬斯年的這個妹妹命中相克,每次都是不合時宜的出現。
醫院裡,馬斯年挂了電話回到了病房,正好過來幫蕭映夕量體溫的護士量完要走,見到馬斯年後,把盤子裡的一盒藥遞給了馬斯年。
“這是你妹妹的退燒藥,她現在還有些發燒,如果挂完點滴後半夜還不能退燒,就讓她把這個藥吃了。
對了,如果她一直出汗一定要幫她擦幹,衣服濕了捂着隻會讓病情加重,如果有其他的事再通知我們吧。
”
說完,護士便離開了病房,馬斯年接過藥走進了病房。
病房裡一片安靜,床上的蕭映夕臉色依舊蒼白如雪,手上打着點滴,昏睡中的蕭映夕似乎并不踏實,眉頭緊皺。
馬斯年把藥放在了床頭櫃上,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床頭,看着病床上虛弱蒼白的蕭映夕,内心深深的自責愧疚。
床頭櫃上,那條被蕭映夕找回來的手鍊就這麼放着,上面還有殘留的血漬和污泥。
馬斯年一想到在救護車上護士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搬開蕭映夕的手心,便知道這個女孩視這條手鍊如生命。
馬斯年看了眼那條手鍊,随後那在了手心裡,當初他設計這條手鍊的時候是寄托着濃濃的祝福的,可誰會想到不久之後,這份祝福變了味,而他和蕭映夕之間那份簡單的兄妹情也變了味。
手鍊的反面,刻着一行字。
“此生珍寶,洛洛。
”
可如今在看到這幾個字,馬斯年的心裡也是矛盾複雜,他甚至都弄不清楚自己當時設計這條手鍊時心裡究竟是有着怎樣的想法。
妹妹嗎?
可為何在知道蕭映夕對自己的感情後,内心有着隐隐的雀躍。
一生摯愛嗎?
就他,都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的人,憑什麼給所有人視為掌上明珠的蕭映夕一生幸福的生活。
馬斯年掏出手帕,将手鍊上的污泥和血漬擦拭幹淨,然後溫柔的帶回了蕭映夕的手腕上。
也許,這一生,與他有關的東西隻有這條手鍊了,那就讓這條手鍊代替自己永遠的陪在蕭映夕的身邊吧。
夜漸漸深了,馬斯年守着蕭映夕,一直等她輸完液才躺會了一旁的沙發上,隻是這一夜注定睡不安穩。
馬斯年每隔一個小時就會起來給蕭映夕量體溫,這一次蕭映夕病得真的太重了,後半夜一直高燒不退,馬斯年讓護士給蕭映夕換了三套衣服,又吃了退燒藥,一直折騰到淩晨五點多才勉強把溫度降下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