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他治療了這麼多年,催眠治療也有過很多次,這次是效果最好的,他在治療過程中的痛苦也是最小的,放心吧,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他的心理問題就能改善很多,到時候,他的生活不用這麼的壓抑了。
”
歐陽傑心裡充滿了希望,這麼多年,似乎一直看不到希望,可如今,有眼前這位在,相信封北宸的情況得到改善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蕭思洛聽着歐陽傑的話,臉上的擔憂卻沒有減少多少,看着昏睡中封北宸臉上細微的汗珠和那有些蒼白的臉色,眼底閃過一絲心疼,隻聽她幽幽的說道。
“這樣的痛苦還算小嗎?
那他過去該有多痛苦啊。
”
如果蕭思洛沒見過,可能不會有此刻這般的感觸,可她剛才即使不知道封北宸在催眠過程中記起了什麼,但從他的反應都能感受到那股絕望和無助,可歐陽傑居然還說這次的痛苦是最小的,那以前,這個男人該是以怎樣的承受力去面對那些絕望。
歐陽傑聽到這話,輕歎一聲,回了句。
“所以,他一直很排斥催眠治療,這種治療等于是讓病人重新經曆一次他不願意面對的那些痛苦,而且沒催眠一次,就會重新面對一次那些痛苦的回憶。
”
“太殘忍了。
”
蕭思洛聽完歐陽傑的解釋,隻給出了這四個字,反正讓她選擇,恐怕絕對不願意去回憶自己人生中最痛苦最黑暗的經曆。
歐陽傑一陣苦笑,一臉的無奈。
“是很殘忍,可是他必須去面對,不然,隻會永遠的逃避,然後情況越來越嚴重,最後徹底的脫離這個社會,到那個時候,才是最痛苦最殘忍的。
”
蕭思洛這次沒有在說話,她認同歐陽傑說的,隻是心底裡,還是覺得封北宸太可憐了。
這時,歐陽傑又開了口。
“思洛小姐,北宸能遇到你,是他這二十八年來最幸運的事,我和他認識二十多年,自從他母親去世後,就再也沒見他效果,但是這一個多月裡,我從他的臉上看到過很多次笑,甚至能感受到他情緒的變化,這些都是因為你的出現。
”
歐陽傑這麼一說,蕭思洛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想起自己和封北宸第一次見面,那可是相當不愉快,可誰又會想起他們後來還會有這樣的經曆。
“思洛小姐,我可否請求你一件事?
”
這時,歐陽傑忽然表情變得格外的嚴肅,他在擔心,擔心眼前這個女人會傷害到封北宸。
面對歐陽傑的嚴肅,蕭思洛有些愣神,她有些忐忑的問道。
“什麼事?
”
“别傷害北宸,以後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千萬被傷害北宸,他自小就苦,可以說他的童年千瘡百孔,他習慣了以冷漠示人,唯獨對你。
說實話,我和他認識這麼多年,從未見他和誰吐露過以前的事,就算是季謹嚴,也是在跟了他兩年後才慢慢知曉了一些他的事情,而你,你們好像才認識不到兩個月吧,他居然把什麼事都告訴給了你,對他而言,你應該是非常特别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