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映澤這樣的吐槽,傅舒陽嫌棄的翻了白眼,然後思考一番,才開了口。
“我舉個例子,正常人的心跳每分鐘在六十到一百之間,如果老大一直維持這樣的心跳,那這種基因變異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影響。
但一旦心跳頻率超出這個界限,那他身體裡的保護機制就會不存在,此刻他的心髒就會加速衰竭,嚴重的時候随時可能停止跳動。
”
“所以,隻要大哥一直維持這樣的心率就沒事,對嗎?
”
蕭映澤問道,傅舒陽點了點頭,但随即卻又說道。
“可這并非易事,人的心跳随着情緒的變化會産生波動,喜怒哀樂,激烈的運動,突然的刺激,都會改變心跳頻率,這世上,沒有人能真正做到無欲無求的,尤其老大還是一個非常在意别人感受的人。
”
說到這,傅舒陽又看了看那份病曆,感慨了一句。
“說實話,你看這病例上的診斷,最長能維持五年的生命,而且最後一兩年,根本就不能正常生活,但是上次見到斯年哥的時候,他看上去和常人沒有什麼區别。
”
蕭映澤聽到這些,心裡忽然閃過一絲猜疑,他又問了句。
“那會不會是大哥這病得到了根治。
”
“不可能,目前全球所有的醫學基因研究中心都沒有研究出改變基因缺陷的藥,現在所有的治療都停留在控制上。
”
說到這,傅舒陽急忙打開面前的筆記本電腦,輸入了幾行字,裡面跳出幾個研究機構。
“映澤哥,你看,目前全球有這幾家醫學中心有此類疾病的研究,說實話,當初我看到這些還在想怎麼可能有這樣的疾病,現在看來,或許這些研究機構還保存着老大的病例數據。
”
聽到這,蕭映澤忽然有了一種大膽的猜想,但他此刻沒有說出來,而是對着傅舒陽說道。
“舒陽,你能不能拿到這些研究中心的病例,查一下大哥有沒有和這些機構接觸過。
”
傅舒陽聽了,眸光一閃,想到馬斯年出事到現在還沒找到屍體,他和蕭映澤想到了一個方向。
“映澤哥,你是不是懷疑老大沒死?
”
馬斯年在英國出事本來就有一些地方說不通,比如他去英國談的那個項目,本來一直由南雲那邊的另一個主管負責,簽約的時候卻變成了馬斯年。
還有,馬斯年坐的那輛車,前一個星期才做了保養,怎麼就突然就刹車失靈了,還有以馬斯年那麼警覺的人,司機都能在墜海前逃生,為何他就不能。
之前,他們隻是有些想不通,但并未深究,可如今當這份病例出現後,蕭映澤不得不對那場事故産生了懷疑。
面對傅舒陽的猜測,蕭映澤并未隐瞞,點了點頭。
“舒陽,這件事還得麻煩你幫我查一下。
”
“放心吧,我一會兒給我英國的同學打個電話,正好有個要好的同學在其中一家研究中心工作。
”
有了傅舒陽的承諾,蕭映澤安心了許多,心裡也有了一絲期待,但願一切如他們所想,那場車禍隻是馬斯年的一個障眼法,隻要他還活着,不管什麼病,以蕭家的财力,難道還不能讓他活下去嗎?
之後,蕭映澤便準備離開,不過走出實驗室的時候,想到如今的蕭映夕,他停下來又叮囑了句。
“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别人,我不希望大家又失望一次。
”
蕭映澤太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的痛苦,不如就讓大家以為馬斯年已經離開,如果真像他們猜的一樣,馬斯年還活着,可如果是被病痛纏身的活着,他也不希望别人因為這樣的事兒難過。
傅舒陽很明白蕭映澤這個決定,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然後親自送蕭映澤離開了别墅,為了怕傅裕笙夫婦詢問,兩個人直接從外面繞着走去了前院,直到聽到汽車聲,傅裕笙他們才發現蕭映澤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