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我進來了啊。
”
說完,顧今墨又等了一會兒,依舊沒人回應,便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去,一股冷風撲面而來,顧今墨一看,客廳通往陽台的門敞開着,陽台上的窗戶也是開着,寒風呼呼的刮進來,讓原本溫暖如春的房間變得像冰窟一樣,顧今墨一個激靈。
顧今墨見狀,急忙放下手裡的餐盤,疾步跑去了陽台,就看到蕭映夕隻穿了單薄的毛衣站在凜冽的寒風中。
顧今墨看到這一切,頓時臉上染上一層薄怒,他一把将顧今墨拽進了房間,關上陽台上的門,然後從房間抱着一條厚被子緊緊的将蕭映夕裹住,不停的揉搓着蕭映夕那沒有一絲溫度的雙手。
“蕭映夕,你這是在幹什麼?
你不是說放下了嗎?
這就是你所說的放下嗎?
既然放不下,那就去努力,你在這做着傷害自己的事給誰看,蕭映夕,别讓我瞧不起你。
”
顧今墨說着最恨的話,但手裡卻是不停的幫着蕭映夕取暖,直到她的手有了一些溫度,顧今墨這才松開了她。
随後,顧今墨又給蕭映夕倒了一杯熱水遞到她手裡。
“趕緊把水喝了,這要是感冒了有的你受的,一會兒我讓周姐給你熬點姜茶。
”
“一年前,他生了一場大病,以為沒救了,所以騙了我們所有人。
”
這時,蕭映夕忽然開了口,顧今墨聽到這些,愣了一下,随後在一旁坐了下來,看着蕭映夕沉默了會兒說道。
“洛洛,你是說斯年哥因為生了病,所以才制造了死亡的假象?
”
蕭映夕點了點頭,随即顧今墨便說道。
“洛洛,其實這也能理解,如果是我,可能為了不想讓家人擔心,也會選擇一個人躲起來,我這麼說,真不是幫斯年哥,不是有句話說的好,長痛不如短痛。
你們以為斯年哥死了,的确會傷心難過,可你想一下,如果知道斯年哥得了一個可能無法治愈的疾病,在治療的過程中,你們會經曆一次又一次的擔憂,害怕,一次又一次的希望的破滅,這種折磨比起死亡帶來的傷痛更加的痛苦。
”
顧今墨這麼說,并未讓蕭映夕好受,蕭映夕隻說了句。
“可我們是他的家人啊。
”
“對啊,就是因為你們是他的家人,是他最在乎的人,所以斯年哥才不想看到你們為他難過擔憂,你就想想自己以前生病不舒服的時候,叔叔阿姨還有映澤哥他們會不會擔心你。
這還隻是一些小毛小病,可斯年哥不一樣啊!
對于未知的結局才是最恐懼的,最無助的,我相信斯年哥這一年一定也不好受,一個人獨自承受着病痛的折磨,一次次徘徊在死亡邊緣,那才是最最難過的。
”
說到這,顧今墨擡頭看着蕭映夕,見蕭映夕的臉上有了血色,暗暗松了口氣,然後又說道。
“洛洛,你一直說自己愛斯年哥,那你有沒有設身處地的為他想過。
”
這時,顧今墨長歎一聲道。
“我現在終于知道為何斯年哥一再的拒絕你了,換做是我,知道自己可能不久于人世,也絕對不會給與心愛的人任何的回應。
因為這樣雖然給了愛人想要的感情,可卻無法給與永遠的幸福,這種短暫的相愛才是對心愛之人最大的打擊。
”
“所以,他可以将一切都告訴給你表姐,而我卻要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裡,是嗎?
他這樣可真偉大,呵呵……”
蕭映夕冷哼道,她知道顧今墨說的很有理,可她就是無法原諒馬斯年對自己的欺騙,哪怕這些欺騙是基于對她好的基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