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傅裕笙都已經糾結了一晚上,話到嘴邊,豈有咽回去的道理。
“你現在對他……”
“讓你别說你還說,你看,好好的氣氛都被破壞了。
”
傅裕笙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墨雨柔打斷了。
“雨柔,都過去了一年了,你心裡還……”
“裕笙哥,不要再說這件事了,好嗎?
如果我說現在完全放下,你會信嗎?
在英國的這段時間,我過得很平靜,我也相信時間會沖淡一切,也許将來的某一天,就算我和他單獨相處,心裡也能淡無波瀾吧!
”
墨雨柔眸光暗淡的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平靜的說道。
墨雨柔心裡覺得自己表現的已經足夠的好,至少現在面對那個男人,她的心不似一年前那麼的撕心裂肺了。
之後,病房裡再也沒有聲音,傅裕笙安靜的守在病房前,一直到吳媽匆匆的趕到醫院,傅裕笙才去了樓上辦公室休息。
回去的路上,蕭梓琛一言不發,安靜的開着車,車廂裡彌漫着一種别扭的安靜,姜沫夭一路上一直暗暗盯着蕭梓琛,心裡有無數的問号,卻不敢開口。
一直等車子開進了小區,開到了姜沫夭所住的那棟樓下,蕭梓琛才轉身看向了姜沫夭。
“時間不早了,我就不上去了。
”
說完,蕭梓琛便安靜的坐在駕駛座,等着姜沫夭下車。
姜沫夭的眼眸一暗,以前的蕭梓琛,即使不上樓,也會下來給她開車門,可今晚的蕭梓琛,連這些基本的禮儀都忘記了。
不是說讨厭墨雨柔嗎,不是從沒愛過墨雨柔嗎,可為何隻是偶然遇到,蕭梓琛就有如此反常的行為呢,姜沫夭的眼眸中閃過一道陰冷的寒光,但随即一臉淺笑道。
“那你回去了也早些休息,明天公司見,晚安。
”
說着,姜沫夭湊過去,在蕭梓琛的臉頰輕輕吻了一下,蕭梓琛依舊平靜自若的坐在那,一點想要親熱的舉動都沒有。
之後,姜沫夭失落的下了車,剛把車門關上,準備在說些什麼,車子已經呼嘯離開。
望着遠去的車影,姜沫夭原本還能克制的表情終于染上了一層陰郁之氣。
“墨雨柔,這一次,你休想搶走梓琛。
”
幾乎是咬牙切齒,表情一點點猙獰。
十幾分鐘後,當蕭梓琛把車停好後,才意識到自己來錯了地方。
昊天居,當初他和墨雨柔的婚房,也是婚後唯一轉到墨雨柔名下的财産,他已經有一年沒來過這裡了。
别墅裡,一片漆黑,這裡已經一年沒住人了,借着路邊的燈光看進去,院子裡雜草叢生,一片蕭條。
蕭梓琛坐在車裡,摸出一支煙,點上,此時的他心裡有些亂,或者說有些煩躁,但究其原因,他自己都弄不清楚。
一支煙抽完,蕭梓琛重重的呼了一口氣,重新啟動車子,離開了這裡,望着車後漸行漸遠,一直消失在夜色裡的别墅,蕭梓琛的眉心卻始終沒有舒展。
第二天一早,昨晚的值班醫生來了墨雨柔的病房,看了一下她膝蓋的情況,已經消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