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無理的要求讓許燕婉臉上的血色盡失,她根本就不喜歡賀連景,甚至對他厭惡到一種地步,提出讓她等他的這種要求,簡直是過分無理。
畢竟,就算是正經的男女朋友,如果有一方進去了,這一方都不一定會等那個人。
更不要說,她和賀連景一點關系都沒有。
見她臉色漸漸白了,賀連景卻一點詫異都沒有,隻是盯着許燕婉說:“這麼害怕啊?
放心,我隻是随口開開玩笑而已,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更不是我老婆,怎麼可能會死心塌地等我出來?
”
原來他都知道,既然都知道,又為什麼要說那種荒唐的話。
正思索着,賀連景突然傾身靠了過來,湊近她的臉頰,“既然你不願意等我,那我就沒有必要去自首了對吧?
”
許燕婉終于用了力氣推開他,步子踉跄地後退,後背靠在堅硬的門闆上,這會兒還喘着粗氣,恐懼地看着賀連景。
“别這麼怕我,我做這些可不是為了讓你害怕我而去做的。
”
賀連景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好了,我現在要離開了,别跟任何人說你見過我,如果警察到時候問起,你就說你完全不知道這件事,知道嗎?
也幸好,你昨天晚上喝醉了,一晚上都沒出去,所以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不會和你染上關系的。
”
說完,賀連景對許燕婉肆意地笑了笑,然後離開了她家。
砰!
直到賀連景離開以後,許燕婉感覺全身脫力,靠着牆慢慢地滑下來,她松了一大口氣。
剛才她是真的吓到壞了,因為她真真切切地看到了賀連景那眼底的欲念,她甚至還擔心賀連景會狂性大發然後對自己做什麼。
自己這輩子清清白白,如果賀連景對她做了什麼,那她可真的是活不下去了。
幸好賀連景最後離開了,要不然他要是對自己做什麼,以賀連景兇殘的樣子,自己估計是沒有辦法反抗。
。
蕭肅從醫院回家的路上,傷口疼得龇牙咧嘴,本該在病床上躺着的他,這會兒也不敢躺了,隻能趕回家。
但是他又不敢直接就這樣回家去,畢竟今天小白看起來真的非常生氣,所以蕭肅在回去的路上給江小白買了許多吃的,路過一家珠寶店的時候,還給她買了一條珍珠項鍊。
他帶着傷進去的時候,店員還非常詫異地看着他,直到蕭肅付錢買下那條珍珠項鍊,她才忍不住問道:“先生這是給女朋友買的禮物嗎?
”
女朋友麼?
蕭肅抿着薄唇點了點頭,“嗯。
”
他和江小白已經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了。
店員露出笑容:“先生,那您對您女朋友可真好啊。
”
“好?
”
蕭肅疑惑,他對江小白好嗎?
如果好的話,她就不會氣得轉身就走了。
“當然啊,先生您都傷成這樣了,還記着給女朋友買禮物,還是要注意身體啊。
”
原來說的是他身上的傷,蕭肅有些無奈,他惹毛了她,不得賠罪麼?
很快蕭肅把禮物和吃的東西都買好了,便趕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蕭肅一直在想,呆會見到江小白的時候他要說什麼才能讓她開心,想來想去,覺得自己的嘴笨得很,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才能讨她歡心。
等蕭肅糾結得不行,推開家裡門的時候,卻發現家裡黑漆漆的一點亮光都沒有,屋子裡也很安靜,根本沒有人在。
難道是睡了?
啪——蕭肅将玄關的燈打開,打開鞋櫃看了一眼,鞋子沒有動過的痕迹,難道小白一直沒有回來?
想到這裡,蕭肅臉色變了變,提着東西去了卧室。
卧室裡跟客廳一樣,黑漆漆一個人影都沒有,被子也沒有被動過的痕迹,就像白天離開的時候一樣疊得好好的。
所以說,小白這是一整天都沒有回來?
那她從醫院離開以後去了哪裡?
蕭肅将禮物和吃的東西放在桌子上,然後拿出手機給江小白打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号碼已關機。
”
手機裡響起來的,是甜美卻又冰冷的女聲。
蕭肅挂了電話,将手機塞回口袋裡,心裡異常煩悶,看着床鋪和禮物半晌,他還是轉身出門找人去了。
而此時此刻,江小白正在某家酒吧裡蹦迪。
音樂響徹雲宵,震耳欲聾,江小白擠在舞池裡,身體跟着節奏胡亂地擺動,這是她第一次涉足這種地方,本來她還在擔心自己根本不會跳,誰知道進來觀察了一番以後,發現不會跳的人多得去了。
說的好聽點是在跳舞,可實際上嘛,就是一群人聽着音樂在那群魔亂舞,配合上燈光,節奏看起來也就那麼回事。
但如果你把音樂,燈光都弄掉,再給這群人換上某個醫院的病服,那可是完全契合得很。
所以江小白在看到她們的舞姿之後,自己也就不擔心了,跟着節奏瞎晃瞎跳,她本來就是随便來發,洩一下,一邊鬼叫一邊擺動肢體,發把心裡那些無名之火給洩去。
方糖糖在她面前大聲地尖叫,好像是在跟她說什麼,然而江小白聽不見。
跳了一會兒,江小白覺得累了,便轉身去了吧台,然後要了一杯酒。
“怎麼樣?
是不是挺痛快的?
”
方糖糖也跟着跑了過來,然後靠在她的身邊詢問。
“嗯,還行。
”
江小白淡淡應了一句,端起酒就喝,她到現在依舊沒有什麼興緻,但是身邊的人明顯熱情高漲,玩嗨了。
“美女,舞跳得不錯啊。
”
有個高大威猛的帥哥走過來,手裡的杯子跟江小白的碰了一下,目光緊緊地落在她的臉上,“有沒有興趣,上台跟我跳?
”
上台?
江小白眯了眯眼,看了一眼那個高台。
底下舞池,可是上台跳就不一樣了,下面可都是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
“你長得這麼漂亮,上台跳舞,肯定惹得他們鬼叫,一定可以嗨爆全場。
”
聽言,江小白隻是冷笑:“是嗎?
”
男人厚臉皮地靠過來,“當然,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們可以打個賭。
”
江小白原本想說,你誰啊,給我滾開,結果手臂突然被抓住,她擡起頭,便看到了本應該在醫院的蕭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