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把江老太太說的心裡舒服了不少。
當然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偏袒江梅了,隻能低頭看向她。
“江梅,作為女孩子,如果連你自己都不懂好好愛惜自己的名聲,那麼将來誰會替你争取?
以後這種錯不要再犯了。
”
江梅還想再說什麼,但在母親的眼神下,隻能悶悶地點了點頭。
“知道了奶奶,梅梅以後一定不會再亂說話了。
”
“嗯。
”
事情似乎有告一段路的意思,可偏偏還是有人不願意就這樣落場。
江梅的母親看自己的女兒居然無聲地吃了個大悶虧,很不是滋味,所以特想替自己的女兒讨回公道。
所以在她等江梅承認錯誤完了以後,站出來輕聲道:“媽,江梅有錯她認了,不過咱們最初的問題不是江梅吧?
而是小白,我聽說小白現在不工作,整天窩在家裡,連吃飯都要靠父母接濟,雖說小白的想法是新時代女性的想法,但也不能這樣坐喝山空呀。
媽今天在這裡,可得好好說說小白,别讓我那三弟和三弟妹太辛苦了才是。
”
聽聽,這一番話說的多麼大義凜然,多麼地體貼入微。
可惜,這擺明了就是想把她往火坑裡推啊,不過,想看她出醜,怕是難了。
江小白還沒有開口,這一次江彥柯就挺身而出了,他長得很斯文,也很少動怒,之前江梅誣蔑自己女兒的時候,他就很想出來呵斥了,隻不過是他老婆拉住了她。
說小輩的事情就讓小輩去解決。
如果把小的解決了,老的坐不住了,他們再出手也不遲。
老二媳婦現在坐不住了,所以江彥柯站出來了。
他皺着眉,看起來有些不開心。
“二嫂,你說這些話是你聽說來的,那方不方便告訴我,這是從哪兒聽來的?
是誰說出來的?
”
江梅的母親:“……”這人怎麼不按理出牌呢?
居然問她是哪裡聽說的?
自然是聽别人說來說去的啊。
“三弟,不是二嫂子要針對你,隻是這外頭閑言碎語實在是多得很,你二哥也知道這件事情。
我們知道,你和潇雨就這麼一個女兒,所以很寵着她,可是三弟啊,孩子不能這樣溺愛的。
”
然而不管江梅的母親說什麼,江彥柯都堅持地問:“二嫂,你就告訴我你是聽誰說的?
我想知道那個散播者的名字,我想去問問那個人,我女兒究竟是怎麼得罪他了,要這樣編排她?
”
看着認真執着的父親,江小白覺得他簡直可愛得要命!
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嘻嘻。
江梅的母親有些扛不住了,江彥柯還在問:“二嫂,你不要怕,你隻要告訴我是誰說的就可以了,我去找那個人,不會記二嫂的仇的。
”
江梅忍不住跳出來:“三叔,這聽說來的,肯定是很多人都在說啊,又不是隻有一個人說。
”
“啊,這樣啊?
”
江彥柯呆呆地點了點頭,然後問:“那江梅啊,你把這些人的名字都告訴三叔,三叔要去找他們理論理論,到底是聽誰說的?
”
衆人:“……”這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固執?
杜潇雨有點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小聲地對江小白道:“我看再這樣下去,你二伯母非得讓你爸給逼瘋不可。
”
聽言,江小白忍不住勾起唇,将手環在跟前:“那不挺好的嘛?
逼瘋了,以後就不會再找我們家的麻煩了,這些年來,她們家也太優越了,是時候讓他們知道什麼叫自作自受。
”
杜潇雨:“怎麼說都是我們江家的臉面,雖然我和你爸不在意臉面那個東西,但老太太在意,而你爸又是個孝順的,除了生孩子這一方面上,你爸其他都非常順着老太太,所以……”後面的話杜潇雨沒有直接說,但江小白也算是聽懂了她的意思,點點頭:“放心吧媽,我肯定不會直接打她的臉。
”
江梅母親受不了了,這個人實在太墨迹了,關注點完全不對,而且還把她給帶偏了。
所以她索性直接道:“三弟,你不用管是誰說的,外面風言風語的,人數多得很,我一時也很難跟你說清楚這裡面到底有誰。
而且我提起這件事情的本意是好的,希望你可以重視。
”
江彥柯一臉莫名其妙。
“重視?
我們家小白很好,那些都是編造,我知道二嫂的本意是好的,但如果這是謠傳的話,就是在壞我小白的名聲,那我這個當父親的,肯定是要重視起來。
”
“三叔,你說這是謠傳,那有證據嗎?
小白到現在都沒個正經工作,三叔和三嬸可不要太縱容她。
”
江小白先前還有玩的心思,可是忽然之間看到江梅那副嘴臉,實在是覺得煩悶透頂。
她直接站出來,走到江彥柯身邊。
“本來就是謠傳,我雖然沒有正經工作,但是我一直在靠自己的努力養活自己。
你們一沒親眼所見,二沒證實,就這樣在奶奶的壽宴上說我不工作,還啃老,請問這是什麼道理?
”
說完,江小白轉向江老太太。
“奶奶,我雖然賺的錢不多,但是隻要能養活我自己,偶爾給我爸媽點零花錢,這也算是盡到子女的本份了吧?
”
“嗯。
”
江老太太沉沉地應了一句。
“今天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有一句話想問,究竟是誰?
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的情況下,就這樣随意胡說去破壞一個女孩子的名聲?
還傳得有模有樣,我江小白是多遭這個人恨?
”
衆人:“……”“二伯母、”江小白卻突然喊了老二媳婦一句,老二媳婦被她喊得下意識應了一聲。
“哎?
”
“二伯母,您能告訴我,最初跟您傳這些話的人是誰嗎?
這個人能說出這樣的話,其心可見。
二伯母,為了江家的名譽,您一定會想起來的哦?
”
她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眼神卻犀利無比地落在老二媳婦的臉上,無端給了她一種脅迫的威壓。
老二媳婦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兩個人還相差有一段距離,可她身上的冷意和威壓居然就這樣無端讓她膽寒。
這個江小白是中邪了嗎?
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
難道以前她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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