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他從傅家人身上學會的東西
而傅燕城這會兒還因為盛眠主動離開而生氣,簡直氣得胸口都快爆了。
但他很會隐藏自己的情緒,不動聲色的繼續辦公,晚上再好好收拾她。
可一直挨到晚上要下班時,他接到了傅公館打來的電話。
姚蓉的語氣有些滄桑。
“燕城,上次是奶奶說的不對,我已經想通了。
”
他其實不太相信姚蓉會想通。
姚蓉從來都隻關心傅行舟,當年也是在傅行舟出事之後,一氣之下搬走的,六年都沒回來。
這麼偏心的人,又怎麼會突然想通了。
但姚蓉的下一句話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這裡有點兒你哥的東西,回來看看吧,順便陪我一起吃個飯。
”
傅燕城從未在姚蓉的身上體會過親情,但電話裡還傳來白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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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奶奶都想跟你道個歉。
”
他聽到這話,不由得就想起很久很久以前。
傅行舟被綁架了,傅家當時亂成一片,他聽到姚蓉和白秋在跟别人吵,一邊哭一邊問,“怎麼被綁的就不是小的這個,要是行舟出了事,我們可怎麼辦......”
特别是姚蓉,哭得撕心裂肺,“告訴綁匪,用燕城去換行舟回來,都是傅家的孩子,價值都是一樣的!
”
傅燕城當時還小,就那麼冷冰冰的站在旁邊,姚蓉看到他,哭得更厲害了。
“行舟,我的乖乖行舟。
”
然後傅家的人真的跟綁匪交涉了,想要用傅燕城去換,但綁匪不同意。
那天整個傅家都處于一片混亂,他還小,能懵懵懂懂的體會到一些感情,但畢竟是小孩子,餓得快,也就端着桌上的粥要喝。
但是白秋一下打翻了他端着的粥。
“你哥都被綁架了,你怎麼還吃得下去,你是不是就巴望着他出事!
”
粥落在手背上,是滾燙的。
不到十歲的傅燕城擡頭,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
白秋似乎也被他吓到了,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罵了一句,“沒有感情的怪物。
”
傅燕城很清楚,如果那天綁匪願意交換人質,他會毫不猶豫的被換出去。
所有後來有人要讓他用盛眠去換蕭初晴,他馬上就同意了。
這就是他從傅家人身上學會的東西。
對自己沒用的,可以毫不猶豫的丢棄,哪怕是親人。
現在聽着電話裡姚蓉的哭泣,傅燕城居然有一絲觸動。
大概人真的會被年少不得之物困一輩子,他總想知道,自己比起大哥,到底哪裡不一樣。
“燕城,你今晚會回來的吧?
”
姚蓉問的小心翼翼,傅燕城也就點頭。
“嗯。
”
所以下班之後,他沒讓盛眠送自己回去,而是給她打了電話,讓她今晚自己回家。
盛眠确實還有事情要做,她去了一趟盛家的公司。
然後她看到了等在這裡的溫昭。
溫昭恢複了幾分精神,但是想起那天被杜芳菲帶走的經曆,還是心有餘悸。
“penny,我等了你很久,想給你推薦一個導演,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安遇。
”
“拍《大唐明華》的那個?
”
“對,這部電視劇火了十年,但是安遇兩年前被指控潛規則女明星,名聲盡毀,妻子帶走孩子,還跟他離婚了。
penny,我在酒吧遇到了安導演,他現在很堕落,但我是相信他的才華的,而且之前你開會的時候,也提過這部電視劇,以我對安導的了解,他不會做出那種事情,如果能幫他的話......”
盛眠看過《大唐明華》,确實很欣賞安遇,但是安遇的名聲毀得太徹底了,到現在他的前妻還是時不時的會在微博上諷刺他。
“penny,其實這件事情是和那個湯禾有關的,因為安導演的前妻就是湯禾的小姨。
”
提起湯禾,盛眠的眼裡就劃過了一抹恨意。
因為湯禾到現在還沒蘇醒,所以盛鐘的那起車禍,遲遲沒定案。
而湯禾的家人也在一直試圖用錢來私了,隻是盛眠一直不願意見他們而已。
不僅是蕭初晴一直在發信息騷擾她,還有湯禾這邊的親戚,她最近的手機都不經常開機。
她擡手揉着眉心,恰好又在這個時候接到了湯家那邊打來的電話。
“盛小姐,你有想通麼?
我們可以把價格提高到五千萬,您父親本來就有癌症,活不了多久了,給這麼多錢,是你賺了。
”
最初湯家那邊願意出一千萬,甚至現在一路攀升到了五千萬。
盛眠直接挂斷電話,面前的溫昭還在繼續。
“湯禾的小姨現在也是一個有名的編劇,不過編導的都是一些生活劇,當年和安導離婚之後,她帶走了孩子,還讓安導淨身出戶,接手了安導手裡的一切資源,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不過她和湯禾本身就不太和,不讓湯禾早就火了,不會到現在隻獲得一個新人獎。
”
聽到和湯禾不和,盛眠的眉心就皺了起來,因為一直在聯系她的,就是湯禾的小姨,價格甚至出到了五千萬,可見是很關心湯禾會不會坐牢的。
如果不和的話,不至于做到這一步,除非有把柄在湯禾或者湯禾父母的手裡。
盛眠的指尖在桌上敲了敲,“溫昭,你先回去,先好好休息幾天。
”
溫昭點頭,想到杜芳菲,還是一陣惡寒。
“那個杜芳菲和湯禾的小姨也是堂姐妹,我甚至都覺得安導的事情可能是這個毒婦一手策劃的。
”
話音剛落,盛眠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依舊是杜婕打來的,也就是湯禾的小姨。
這次對方不再客氣,而是直接威脅。
“如果你不願意接受五千萬的賠償,那就得準備好付出代價了,盛小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别讓你的父親死了也不得安甯,我實話告訴你吧,你父親的骨灰已經被我掉包了,現在棺材裡放着的,也不知道是哪裡拖出來的野狗的屍體,原本我也不想做得這麼絕,但你實在太不知好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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