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寂知他心意,也知時少是顧念兒時的師徒之情,可,他真的不需要。
半個月,足以讓他掃清所有障礙了。
“不用,我的女人我自己來護,如果連她都保不住,我也白活這些年了。
”
時少見他态度強硬,沒有絲毫勸說的餘地,無奈一歎後,隻得開口道:“那好,既然你不需要,我也不強求了,還是那句話,有什麼事情直接跟我開口,我盡自己所能相助于你。
”
冷寂微微颔首,“待我向你母親問好,有空我再去拜訪她。
”
……
季家别墅,客房内……
南宮渝坐在床邊,一臉無奈地望着靠在床頭沉默不語的兄長。
“我都跟你說了一個小時了,你好歹也回句話啊,我認識的葉平安,天不怕地不怕,可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栽了跟頭連爬起來的勇氣都沒用。
”
“出去。
”
冷冰冰的兩個月吐出來,沒有半點溫度。
南宮渝有些驚訝的望着他,這麼多年來,兄長還從未像剛才那般冷漠對她。
事實上,她如今看到兄長,總感覺他變了,收斂了身上的鋒芒,變得沉默寡言,也越發的神秘難測了。
或許這是好事,證明他已經上道了。
可,她又很擔憂,怕他鑽入死角不肯出來。
“要我出去可以,你先說說你的打算。
”
葉平安目光狠厲的望着她,咬着牙一字一頓道:“打算?
我有什麼打算?
為了陪忌那小子演這出戲,我連阿笙都不能去救,在沒有妥善安置好阿笙之前,我敢有其他想法麼?
”
南宮渝眯眼望着他,“哥,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阿笙經此一難,想通了一些事情,決定嫁給你,你還要娶她麼?
”
葉平安的目光一滞,沉默了良久後,凝聲道:“娶,她若真想讓我負責,我便不推辭。
”
南宮渝淡淡一笑,“還算你有點責任,不過,依我對阿笙的了解,她是不會接受你的同情與憐憫的,遷就的愛,或許不是她所追求的,她隻想要一個身心都屬于她的男人,其實我們這群人裡,活得最明白,想得最透徹的是阿笙。
”
葉平安不置可否,“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滾出去。
”
南宮渝瞪了他一眼,又問:“如果阿笙繼續逃避,你還要堅持麼?
”
葉平安微微眯眼,嗤笑道:“繞了一圈,又繞到原點了,你可真行,有些苦果,我咽了也就咽了,雷祀不比我差,她跟了他,一定會很幸福的,我何必再背道而行,整出無謂的禍端。
”
南宮渝倏地從床上蹦了起來,原地跺了幾下腳以後,恨恨道:“真是頑固不化,你算是徹底沒救了,行,我就等着看紫陌穿上婚紗嫁給雷祀。
”
葉平安擺了擺手,“滾。
”
南宮渝狠狠剜了他一眼,滿臉怒氣的朝門口走去。
真是冥頑不靈!
如果這輩子毀了,也是活該。
葉平安靜靜凝視着她的背影,雙眸中劃過一抹苦澀。
阿笙的事情一天不解決,他就沒資格去招惹其她女人。
父親說得對,他不能同時耽誤了兩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