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葉平安整整尋了三年,半點蛛絲馬迹都沒找到。
他一度認為孩子已經遭遇不測了。
若找不到女兒,他都不敢讓季子期恢複記憶。
那女人如此愛重孩子,如果讓她知道女兒從出生就失蹤了,一定會很傷心。
他冷血無情了二十餘載,尚且都無法承受那種通體的絕望,更何況是柔弱得像水一樣的她。
“回主人,當年那場dòngluàn,除了叛變者那夥人,還有另外一股勢力。
”
冷寂的眸光微沉,眉宇間劃過一抹冷凝,“什麼人能在獵鷹總部來去自如還不留任何蛛絲馬迹?
”
那頭靜默了片刻,傳來驚蟄低沉又恭敬的聲音,“屬下也想不通,不過,據這兩個叛徒所說,對方也是帶有目的性而來,還跟他們其中一個分組的人發生過沖突,對方似乎隻有一人,行動如同鬼魅一般,殺了他們幾個同伴之後就消失了。
”
冷寂微微斂眸,掩去了眼底的肅殺之氣,“将他們兩帶來雲城,我親自審問。
”
“是。
”
切斷通話,冷寂給葉平安打了個電話。
也不知道對方在做什麼,通話連接成功後,話筒内就傳來一陣怒喝聲,“爺都給你弄了新身份,讓你光明正大靠近甜甜了,你還來煩老子做什麼?
”
冷寂挑了挑眉,難得露出一抹笑,調侃道:“怎麼,你老婆又跑了?
”
“卧槽,你這烏鴉嘴,能不能别開口害老子,爺下半輩子打光棍,你很開心是不是?
”
冷寂嗤嗤一笑,譏諷道:“要我說,女人都不識好歹,有時候就不能太慣着了,她不是一直不依你麼,你就應該将她用鐵鍊鎖起來,然後打斷她的腿,讓她學會臣服,方便又省事,何須受女人的氣,被一個女人牽着鼻子走。
”
“你這個暴君,不懂風情的冷冰塊,也就甜甜遷就你,換做其她女人試試。
”
“行,你是情聖,溫柔體貼,那又如何,養了幾十年的女人,連滋味都沒嘗到,真他媽丢臉。
”
葉平安被他給氣笑了,“很好,你真是棒棒哒,爺要是讓你順順利利将甜甜娶回去,爺就不姓葉。
”
話落,他緩了口氣又繼續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
冷寂也不客氣,将剛剛驚蟄向他彙報的情況跟葉平安簡單說了一下。
那頭沉默了片刻,傳來葉平安凝重的聲音,“有沒有這種可能,那神秘人就是趁着dòngluàn混進去的?
”
“目的呢?
挾持兩個小東西,用他們來威脅我麼?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還需要苦苦尋找三年麼,他們早就找上門了。
”
那頭的氣息粗重了幾分,很顯然,葉平安應該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
“如果不是要挾你,那,就是另外一種可能了。
”
冷寂微愣,細細琢磨了一下這句話之後,俊臉也開始難看了起來。
那萬年不變的冰冷眸光,也有松動的迹象。
“你的意思是說,對方沖着他們體内變異的血液而來的?
”
如果是這樣,孩子還有活着的可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