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走上前,伸手扣住了她的肩膀,劇烈搖晃了起來。
“甜甜,甜甜,睜開眼睛看看爹地。
”
許青春被他這動作給吓到了,連忙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怒道:“季流年,你幹什麼,傷到孩子了。
”
季流年不理會妻子,手下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季子期渾身巨顫了一下,情緒慢慢平穩了下來。
睜眼間,她的眸色有些迷離,待适應室内的光線後,思緒也慢慢回籠了。
“爹地,媽咪。
”
出口的聲音有些嘶啞,不知想到了什麼,她連忙轉移目光,在室内掃視一圈後,急聲問:“爹地,老師呢,他是不是被抓了?
”
程林是商會會長的兒子,被人挑斷了手筋,廢了一條胳膊,程家又怎會善罷甘休?
老師該不會是下獄了?
季流年歎了一聲,即使那小子換個身份出現在女兒面前,依然能吸引她所有的目光,這不是孽緣還能是什麼?
“他沒事,回去處理一些事情,明天照常過來授課。
”
季子期稍稍放了心,也對,當時父親跟表哥都在,他們怎麼會任由她的老師入獄,是她關心則亂了。
再說了,那家夥既然敢那麼做,鐵定是有絕對的把握不能讓自己陷入困境的。
“現在幾點了?
”
季流年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溫聲道:“淩晨兩點,你剛剛解了藥性,身體還虛弱得很,再休息一會兒,有什麼事情咱們明天再說。
”
季子期抿了抿唇,撐着胳膊試圖坐起來。
季流年見狀,連忙壓住了她的肩膀,“甜甜,聽話。
”
“爹地,我這次中míyào,沒那麼簡單對不對?
”
女兒心思何其敏感,季流年歎了一聲,語氣轉冷了幾分,“不管是誰做的,我都要揪出來,如果不鏟除你身邊潛在的危機,我寝食難安。
”
季子期眸光暗淡了下去,她向來與人為善,唯一得罪的隻有洛克娆了,難道......
雖然心中有所猜測,但,她很懂事的沒有說出口,一轉話鋒問:“殷權有沒有給我打電話?
”
聽他提起殷權,季流年眼底劃過一抹擔憂,如果冷寂是忌的話,他鐵定不會眼睜睜看着殷家家主來季家提親,而阻止他們過來的最好法子就是不讓他們回國。
但願那小子懂分寸,别像對付程家那樣手段殘忍。
“沒有,估計是登機了,或是有其他事情耽誤了,你先睡一覺,有什麼事情等明天再說。
”
季子期靜靜的望着父親,她總感覺父親心裡好像藏了事,不想讓她知道的事兒。
“好,爹地媽咪也早點休息,别熬壞了身子。
”
......
翌日一早,季子期恢複了體力,剛洗漱完畢,就接到了殷權的來電。
“殷權,你跟伯父伯母已經到雲城了嗎?
”
按原定計劃,他們應該是今天上午抵達雲城。
“沒有。
”那頭傳來殷權略顯倦意的聲音,“甜甜,提親之事恐怕要推後了。
”
推後?
那一瞬間,季子期分明感覺自己松了口氣。
可,放松的同時,她心裡又開始擔憂起來,“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