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想揍她一頓,一次性将她打怕以後耳根子也能清淨些。
可,關鍵是他還沒動手呢,就被她們護得跟稀世珍寶一般。
惹不起,惹不起。
躲,他躲着,總行了。
看着他氣急敗壞的轉身離開,占紫陌眼底劃過一抹暗色。
這個男人,曾經跟她說過這樣一番話,她記憶猶新。
‘女人,别愛上我,我不是你能肖想的’
他,不是她能肖想的,哪怕她家世優越,依舊追不上他的腳步。
“紫陌,你怎麼了?
”
耳邊傳來季子期的輕喚,拉回了她恍惚的思緒。
“沒,沒什麼。
”
季子期看了看她的神色,又看了看自家表哥風流潇灑的背影,心底暗自發笑,真的沒什麼麼?
南宮世家的太子爺,是多少名門淑媛心中的春閨夢裡人。
因為有阿笙的存在,所以,碎了無數女兒的芳心。
紫陌,會是其中一個麼?
“走,咱們姐妹三個去卧室說會兒女兒家的小心事,别杵在這兒了。
”
……
會客廳……
冷寂與時少踱步走進來的那一瞬間,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倏地站了起來。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冷寂,眸中瞬間泛起了層層水霧。
這個孩子,雖然隻與她又數面之緣,師徒情誼也淺薄,但,她心疼他的遭遇,所以,一直以來将他視為己出。
得知他還活着,她扔下染了風寒的丈夫,連夜趕了過來。
昨晚離開雅典之時,丈夫跟她說了這樣一番話:我知道那孩子一直是你心口不曾愈合的傷疤,如今,得知他還活着,你歸心似箭,去,去看看他,算是了了這些年的牽挂。
“忌!
”她哽咽着聲音輕喚。
冷寂的腳步微頓,靜默數秒後,走到她跟前,語氣平淡道:“這些年讓您跟着擔心了,我很抱歉。
”
時淺胡亂抹了把眼淚,擠出了一抹笑,說着每個見了忌的親朋好友都會說的一句話,“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
冷寂似是笑了,可,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
除了季子期,他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會随心所欲的笑。
他的喜怒哀樂,早就埋葬在了毒素的侵蝕以及無止境的殺戮中。
時淺走到他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溫雅道:“真正為你擔心,為你難過的是你母親,我曾去雲城看望過她幾次,隻要提到你,她就止不住的落淚,你的母親,被喪子之痛折磨得面目全非了,忌,有空的話,去看看那個飽受人間至痛的可憐女人。
”
冷寂臉上的神色暗沉了幾分,父母對他而言,一直都是一個不可觸及的禁忌。
時淺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不禁一歎。
看來,他對衛氏夫婦的怨,積壓太深了。
“我聽說甜甜懷孕了。
”她試着轉移話題。
在這個重聚的日子,她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影響到他的心情。
聽她提及季子期,冷寂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嗯,是一對雙胞胎。
”
時淺笑了笑,眸色溫存,絲毫不像令無數人聞風喪膽的女殺手。
“恭喜你,要做父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