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七哥躲在西雅圖不露面的,估計也是怕季小姐的家人找上門,少主拉他出來背黑鍋。
那丫真他媽無恥家混賬,居然把這堆爛攤子直接扔給了他。
剛開始時,他還高興着呢,心想終于可以獨自保護少主了,可,沒想到是這麼個稀爛情況。
南宮陽走了過來,伸手将妻子拉進懷裡後,安撫道:“既然人在裡面,那就跑不掉,即使咱們不動手,平安也不會放過那小子的,乖,咱們溫柔點,端莊點,得給女兒做榜樣呢。
”
楚伶翻了翻白眼,瞪着他,磨牙道:“南宮陽,我都四十出頭了,不是小姑娘了,别總是用哄你女兒的口吻來哄我。
”
話落,她再次兇巴巴的望向生子,拔高了聲音吼道:“狗腿子,還不趕緊請我們進去。
”
生子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臉,行行行,你們都是貴客,是大爺。
“二位請。
”
一行人來到主屋後,南宮陽開口問:“甜甜腹中的胎兒,可還在?
”
之前,阿七就跟生子說了事态的嚴重性,如今聽他問起,也不敢隐瞞,恭敬道:“少主命催眠師先對季小姐進行催眠,您放心,這會兒,還沒做流産手術呢。
”
南宮陽松了口氣,道:“你去卧室門口侯着,一旦催眠完成,就叫你家少主下來找我。
”
“好的,那我就不招待二位了,你們請便。
”
阿七退出去後,南宮陽輕輕一歎,有些憂心道:“那小子兒時就手段狠厲,一個六歲的少年,竟以假死的方式瞞天過海,讓自己的父母飽受喪子之痛,也讓所有的親朋好友為他傷心難過,尤其是甜甜,在無望裡守了整整十五年,可見他心硬到何種地步。
”
說到這兒,他又是一歎,繼續道:“如今,他再次以雷霆手腕抹掉了甜甜的記憶,其心狠程度更勝當年,小丫頭心性善良,又在健康的環境中長大,思想積極,接受不了陰暗的東西,他們兩,注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
楚伶聽罷,有些不贊同的搖了搖頭,“我始終堅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們彼此有情,便是愛情最好的樣子,如今又有了孩子,等于多了一絲羁絆,這世間夫妻啊,哪一對不是通過磨合之後,才找到了正确的相處方式,他們還年輕,咱們做長輩的,總要給孩子機會,再說了,忌的遭遇,我們都很心疼,就應該多給他一些包容,助他從黑暗裡走出來。
”
“哎,先看看。
”
兩個小時後,二樓卧室的房門被打開,冷寂從裡面走了出來。
見生子在門口來回踱步,神色焦慮,蹙眉問:“發生什麼事了?
”
生子倏地頓住了腳步,見到冷寂的那一刻,大喜,就差沒上來給他一個熊抱了。
“少主,您可算是出來了,葉平安的叔父南宮三少在客廳裡等您呢,他有急事要跟你商量。
”
冷寂看了看腕表,沒有回答他,一轉話鋒道:“去叫醫師過來,趁她還沒醒,先把流産手術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