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兄長到底想做什麼,事實上,走到今這一步,就連父母都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按道理,他該憤怒該瘋狂該不顧一切的對雷祀展開報複。
可,自從他得知真相後,不但沒有發怒,反而分外平靜。
平靜得他好似是個路人,從未在那場三角戀裡出現過一般。
占冽與時淺對視了一眼,然後齊齊望向一旁的時少。
時少輕輕一歎,率先開口道:“大舅兄,關于我跟阿渝的婚期,不知你有何想法與意見?
”
葉平安淡淡一笑,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一轉話鋒道:“聽家父令妹與東南亞雷氏家族現任家主雷祀領證結婚了,可喜可賀。
”
時少一愣,臉上的神色開始緊繃,因為琢磨不透這個男人内心真實的想法,所以他不敢輕易開口,就怕一句話得不當,崩裂這家夥心裡的最後一根弦。
葉平安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郁了,眼眸深處卻一片寒涼。
他又轉頭望向一旁的占冽與時淺,慢條斯理道:“恭喜占先生與占太太得此佳婿,到時候我定要去占家喝一杯回門酒。
”
占冽微微眯起了眼,眸色深邃的睨着他,欲言又止。
時淺讪讪一笑,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複:“占家與南宮家是姻親,有大型晚會自然會奉上請帖一張,今日我們是為時跟阿渝的婚事而來,不别的,還是談一談他們兩的事吧。
”
葉平安勾了勾唇角,扯出一抹似譏諷又似嘲弄的笑。
他轉眸看向靜立在身邊的南宮渝,淡淡道:“雖然你們的感情深厚,但,你還是得考慮清楚了,占氏有家族性遺傳心髒病史,每一代都會出現一兩個帶有心髒病的子孫,這一代是時,下一代很有可能是你們的孩子,這是逃脫不聊宿命,噩耗降臨時,你确定你能承受得住?
”
南宮渝的臉色瞬間蒼白。
占冽與時淺的臉色也一下子難看了起來。
他們總感覺他這番話是意有所指。
難道……
他已經知道紫陌身上的秘密了?
南宮葉與葉千珞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出粒憂。
而始作俑者卻滿臉的惬意,好像這個重磅炸彈不是他抛出來的一樣,端起桌面上的茶盞細細品嘗了起來。
南宮渝扯了扯他的衣袖,低聲道:“哥哥,占氏有家族性遺傳心髒病史的事情我又不是這一兩才知道的,你拿這個吓唬我做什麼?
我要是承受不住,早就離開他了,我你到底怎麼回事啊,不是請他們過來商議婚事的麼,提這些糟心的事幹嘛?
”
葉平安睨了她一眼,面無表情道:“整個南宮家族嫡系旁系女兒無數,也就你的婚事我會親自過問,換做其她人,你認為我會以家主的身份插手麼?
”
南宮渝撇了撇嘴,縮回了脖子。
葉平安冷哼一聲,擡眸望向時少,很不客氣的開口,“阿渝是南宮家族的嫡長女,她的婚事得按章程來,南宮家族有專門負責此事的人,到時候我會命他們列出相應流程,你一條一條去完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