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這車子裡有些熱了,扒了反而清爽涼快了一些,你要不要也試試?
”
寂哥的瞳孔微縮,身體繃了個筆直,一動也不動,連眼神都不敢落在她泛紅的臉頰上。
這個女人,怎麼也學了這種惡劣到極緻的東西?
以前明明白得跟張紙似的。
“滾到一邊去。
。
。
”他有些氣急敗壞的開口,隐含了濃郁的警告。
該死的,是在挑釁他的忍耐力麼?
?
他在她面前,有個鬼的忍耐力?
季子期眨了眨眼,眸底劃過一抹狡黠,撈過桌案上的遙控器,将車廂内的氣溫一次性調低了十來度。
原本裡面的溫度就不高,如今驟然降溫,她渾身不可抑制的打起了哆嗦,低低柔柔的開口,“忌,我冷,好冷。
”
寂哥擰緊了眉,繃着神經,即使室内的溫度一下子降低了那麼多,可,他依舊覺得熱。
“外面有太陽,需要我扔你出去麼?
”一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季子期搖了搖頭,很認真很認真的開口,“我這個樣子出去,怕污了路人的眼,禍害你一人就行了,别必要在禍害别人了。
”
寂哥被她給氣笑了,大掌毫不客氣的扣住了她,也沒繼續忍下去了,冷哼一聲後,咬牙切齒道:“别太将自己當回事了,除了我,你還能禍害到誰?
”
季子期笑了,如花般燦爛,“要不,下去試試,看看外面有沒有人願意…唔…”
所有聲音都被淹沒了,一如他的人那般,霸道。
渾渾噩噩,不知過了多久,在她感覺要窒息之時,那種壓迫感才漸漸退散。
模糊間,她隻聽他對着手腕上的通訊器吩咐了一句‘改道去西郊莊園,不去獵鷹分部了’。
她趁着這個間隙,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可下一秒,呼吸又猛地被奪走了。
呵呵,看來她真的惹惱了這頭野獸呢。
……
殷家,殷夫人與殷權正在處理一大堆的爛攤子。
邱特先生将女兒從别墅的天台上救下來之後,拖着她去了别墅裡的書房。
‘啪’的一巴掌,将案幾上的茶壺茶杯震落了一地。
邱特先生滿臉震怒地望着對面的蒂娜,呵斥道:“蠢貨,你便是這般不管不顧的幫他,甚至不惜弄壞了自己的名聲破壞這場訂婚宴,最後能得到什麼?
”
他一直都知道女兒喜歡冷寂,可,他萬萬沒想到,面前這個向來乖巧聽話的女兒,會忤逆他,背叛他。
為了那個不屬于她的男人,不惜弄出表兄妹有違倫常的醜聞,也要破壞這場婚宴。
恨呐……
他明明有很多機會對付那小子,可,全被這不争氣的東西給攪黃了。
這些日子,他一直将她關在了邱特城堡,斷了她與所有人的聯系,今日婚宴才将她放出去,沒想到的是,她一出來就給他捅出了這麼大的簍子。
“說,冷寂到底承諾了你什麼,讓你這般不管不顧的幫他,連我這個父親都敢背叛。
”
蒂娜金抿着唇,她确實沒有與殷楓fāshēngguānxì,那出醜聞,是她自導自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