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幾步上前,走到床邊之後,伸手探了探衛子諾的鼻息。
有微弱的呼吸,但是很淡很淡,如果不仔細探查的話,根本都發現不了。
“到底怎麼回事?
”
月牙聳了聳肩,一臉無謂的開口,“刀刃上沾了劇毒,雖然是擦着她的心髒而過,沒有給她的心髒造成什麼緻命傷,但,毒入五髒六腑,我過去的時候,她就剩最後一口氣了。
”
冷少的瞳孔微縮,咬了咬牙,沉聲道:“既然毒入五髒六腑,那她應該早就毒發身亡了,如今又是什麼情況?
為何還吊着一口氣。
”
“這你就得感謝月月了。
”丫頭從口袋裡将蠍子王掏了出來,舉着它的兩隻大鉗子,在他眼前晃了晃,咧嘴道:“我解不了她身上的毒,無奈之下,隻能放月月咬了她兩口,打算以毒攻毒來着,可,兩股毒素在她體内抗衡,一時難以相互消融,所以她才變成這副活死饒模樣。
”
冷少的嘴角抽搐了兩下,下意識想要斥責,可,轉念一想如果不是她用那蠍子毒壓制姑姑體内的毒素,姑姑恐怕早就死了,獵鷹雖然有很多頂尖的練毒師,能夠配置出無數種解藥,但,鞭長莫及不是麼?
等他們趕來倫敦,黃花菜都涼了。
總而言之,這丫頭的做法雖然冷酷無情了些,但,不可否認,起了最直接的效果。
“那,她怎樣才能醒來?
”
丫頭擰了擰眉,試着道:“月月留在她體内的毒素我有辦法解除,而她體内原本就有的毒素,想必獵鷹的練毒師也會有法子祛除,隻不過,兩股毒素盤踞在她身體裡破壞了她的機能,她能不能醒,我還真的沒法保證。
”
她能出手救她,已經是看在骨肉血親的份上了,都是衛家的女兒,她也不想眼睜睜的看着她身首異處。
當時情況緊急,她隻能想出這個辦法吊住她,至于後果如何,就不是她該考慮的事情了。
家夥忍了忍,壓下了心底的火氣,事已至此,他再多還有什麼用?
如今最主要的就是解了她身上的毒,然後再好好修複被破壞的身體機能。
“農莊裡的那具跟姑姑長得一模一樣的屍體,是怎麼回事?
”
月牙攤攤手掌,輕飄飄的開口,“這是秘密,請恕我無可奉告。
”
冷少磨了磨牙,好吧,不跟她一般見識,想了想,他又問:“你來倫敦做什麼?
”
他才不相信她是過來認親的,或者得知姑姑被人綁架,專門過來救姑姑的。
這丫頭,心狠着呢。
她救姑姑,多半是因為順手,否認,她才不會浪費時間浪費精力做這些事。
“我可以告訴你我來倫敦的目的,不過,你也得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行蹤的。
”
她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倫敦,怎麼可能會暴露行蹤?
真不知道這子是怎麼黏上她,還跟着她跑了一路的。
冷少微微眯眼,不知想到了什麼為難的事情,一臉的猶豫。
他不知道應不應該提那日在雲城摩大廈頂層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