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誰每次到最後關頭都掉鍊子,說什麼為着他的身體着想,不能太過放肆。
然後,每每将他撩撥得不能自我時,一溜煙的跑了,完全不管他忍得有多辛苦。
女人呐,天生的劫!
逃都逃不掉。
即使他看淡了世間一切悲喜,依舊擺脫不了情之一字。
南宮渝感受到了他的無奈,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傾身湊了上去,雙手抱住他的脖子,笑嘻嘻的開口,“每次你忍得辛苦,其實我也不比你好多少,這大概就是夫妻同喜同悲,榮辱與共了。
”
時少不禁失笑,伸手順了順她細膩的長發,悠悠的說,“之所以不碰你,身體隻是一小部分原因,更大的原因,是家族的遺傳性心髒病,我怕自己克制不住,得到你之後,想擁有得很多,家族性心髒病就像一個詛咒,禁锢着占氏每一代子孫的生命,這一代是我,下一代,百分之八十會遺傳到咱們下一代身上。
”
他出生就帶着病源,所以孩子傳承他血脈的同時,遺傳他疾病的幾率非常大。
南宮渝渾身一僵,緊抿着唇角,臉色陰郁的望着他,微顫着聲音開口,“百分之八十?
那,還有百分之二十呢?
是不是一種希望?
”
時少的眸光開始複雜起來,眼底隐含憐憫,又夾雜着一絲愧疚與自責,還有些心疼。
南宮渝何其聰慧,心思八面玲珑,見他露出這種神色,心蓦然一緊,腦海裡閃過各種各樣的念頭。
最後,不知想到了什麼,她的臉色一下子‘刷’的慘白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紫陌的孩子,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遺傳占氏家族性心髒病?
”
時少微微颔首,苦澀一笑,連帶着周身的氣息也變得渾濁晦澀起來。
“原本,紫陌是不會攜帶病源的,奈何她與我是雙生子,在娘胎裡受我影響,她雖然沒有遺傳心髒病,但,隔代傳承到她孩子身上的幾率有百分之二十,而我的孩子,傳承的幾率高達百分之八十,也就是說,占家下一代遺傳家族性心髒病的子孫,不是我所出,就是她所出。
”
南宮渝緊咬唇瓣,滲出了絲絲鮮血。
心髒病,在占家是一個禁忌,一般不會拿到台面上來說,自從占四少占言死後,占家更是閉口不談。
那,是一道心傷。
她在占家生活了數年,也不敢輕易觸碰。
“時,這隻是你的猜測,沒有任何依據對不對?
一定能化解的,一定能。
”
時少心有不忍,可,一想到他今日談論這個話題的真正用意,還是狠下心的道:“這是景叔叔根據我與紫陌的基因分布得出來的結論,阿渝,你知道我想說什麼麼?
”
南宮渝紅着眼眶,臉上寫滿了絕望,他都解釋這麼清楚了,她又怎會不知他想要說什麼。
正因為知道,所以才無比的絕望。
她一直以為,家族性心髒病隻會讓她跟時深受其害,可,沒想到會拉上紫陌。
這,意味着什麼?
“你是擔心紫陌與我哥哥在一起後,結合産子,南宮家也深受疾病的折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