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啞着聲音開口道。
莺歌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打算放棄大師兄麼?
”
霜降再次沉默了,沒有反駁,也沒有應承,隻給了她一個十分複雜的目光。
莺歌紅着眼眶,含淚看着他,步步後退,“變了,你們都變了,都不再是我所認識的父親與丈夫了,權勢真的那麼可怕麼,能徹徹底底改變一個人,從到大,你對他最忠誠了,可沒想到,沒想到……”
霜降扔掉了指尖的煙頭,步步緊逼,直到将她逼到床後,這才伸手撫摸她的臉,再次了句,“對不起。
”
話落,他猛地伸手,一刀劈在她的後勁上,沒用多大的力,但,從經過特殊訓練的他,僅僅四成力氣,就足以放倒一個女人。
“為什麼?
”閉眼前,她呢喃着問。
霜降将昏死過去的妻子放在了床上,附身在她額頭印下一吻,“對不起,我不想讓你眼睜睜看着他死在你面前,畢竟那是你的父親,乖,好好睡一覺,睡醒了咱們去接女兒回家。
”
……
菲律賓,郊區别墅……
占冽蹙眉望着躺在支架上昏迷不醒的年輕男人,滿臉的疑惑與探究。
門口,一個黑衣保镖對他恭敬道:“占先生,這是您的女婿,雷家大少。
”
占冽抽了抽嘴角,廢話,他也知道這是雷祀,隻不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雷先生這是唱哪一出?
扣押我女兒,放了我女婿,這是等量交換麼?
”
黑衣保镖微微颔首,恭敬道:“占先生嚴重了,我家先生,雷家的醫師治不好大少爺,這都兩個月過去了仍舊沒有半點起色,庸醫誤人,還請您看在他是您女婿的份上,請蘇景先生過來醫治,若大少爺能清醒過來,我雷氏舉族叩謝。
”
占冽眯眼沉思了片刻,不動聲色的掩去了眼中的冷意,淡淡道:“他既然是我占氏的女婿,我占氏定竭盡全力醫治他,勞煩你轉告雷先生一句,我女兒腹中畢竟懷着孕,在孩子生父沒有明确表态之前,還請他處事别太極端,傷了我女兒腹中的胎兒,雷家怕是得面臨巨大的災禍。
”
這話,算是赤果果的威脅了,讓雷浩行事悠着點,掂量一下占紫陌腹中胎兒的金貴程度。
黑衣保镖應了一聲,帶着一群屬下離開了。
占冽急步朝雷祀走去,邊走邊吩咐一旁的傭人:“去請家庭醫師過來。
”
他伸手探了一下雷祀的呼吸,瞬間松了口氣,雖然很微弱,但,終歸會活着,隻要沒有咽氣,就還有希望。
很快醫生就過來了,在雷祀身上仔細檢查了一番之後,向占冽禀報道:“占先生,他體内很多機能都已經壞死了,應該是長期注射破壞身體機能的藥物導緻的,看這情況,至少一月有餘了,我們無能為力,隻能吊住他的命。
”
占冽皺起了眉,破壞身體機能的藥?
不用,肯定是雷浩那老東西幹的,真沒想到他狠毒到如此程度,雷祀好歹也是他的嫡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