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寂面無表情的睨着她,沒有接話。
他向來不善言辭,尤其是對女人。
如果不是受了時少所托,哪會讓她乘坐自己的專機。
“裝酷呀,不過挺有範的,甜甜說她認識的忌特别酷,年少時就非常厲害,她跟我說她記憶最深刻的一次,是你抱着她從十幾米的高空躍了下去,生死時速,以命搏命,然後她就将你牢牢刻在心裡了。
”
冷寂微微擰眉,腦海裡試着搜尋那段記憶,可,不管他怎麼聚精會神,依舊一片空白。
獵鷹的失憶藥,通常是無解的,他,或許這輩子都想不起過往與她的美好點滴了。
“要我說,你挺酷的,也挺帥的,還掌控着國際上數萬殺手與暗探,強大到無所不能,我哥哥以前就經常提起你,說這世上沒有你解決不了的麻煩,嗯,從甜甜這次失蹤,季家,玉家,南宮家傾三族之力也沒能奈你何就可以看出來,你确實很強大。
”
冷寂蹙了蹙眉,眉骨内傳來一陣密密麻麻的痛,加上對面那女人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耐。
哪怕她是在誇他,他聽着也覺得煩躁,女人,果然都是麻煩的生物。
“霜降,将她扔出去。
”
霜降得了令,上前兩步,先禮後兵,“占小姐,我家少主不喜外人打擾,您跟我去休息室歇會。
”
占紫陌撇了撇嘴,她就不信他一個大老爺們,真能對女人動粗。
事實證明,獵鷹的男人,都冷血無情得很。
“喂,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自己走。
”
叫喊聲漸行漸遠,冷寂緊蹙的眉宇這才稍微舒展了一些。
可,一想到那女人要去他墳前葬掉過往,心裡就如同針紮般的難受。
她選擇遺忘之後,是不是就要開始一段新的戀情了?
别的男人暫且不論,那個殷權,就比他好上十倍百倍,關鍵是人家還很愛她。
她,會愛上那個男人麼?
……
葉平安的專機降落在西郊。
幾人剛走出機艙,迎面一排車隊駛了過來。
車門打開,徐笙從裡面鑽了出來。
季子期微愣,偏頭望向葉平安,蹙眉問:“表哥,阿笙怎麼過來了?
”
“我妹跟時少那小子去了希臘,你身邊得有人陪着,所以我讓她過來了。
”
兩人說話間,阿笙已經走到了面前,她先對着衛亦辰跟蘇景打招呼,“衛叔叔,舅舅,您們也在啊。
”
衛亦辰淡淡一笑。
蘇景打量了她一下,開口問:“笙兒,最近身體可好?
”
當年,徐笙的母親蘇芸懷她之時,服用過類似堕胎的藥,後來懷胎八月又深中劇毒。
若不是有蘇景護着,她估計早在二十年前就胎死腹中了。
徐笙展顔一笑,明媚又幹淨,如同天邊一塵不染的雲,“我身子好着呢,舅舅不用為我擔心了。
”
葉平安冷哼一聲,伸手将她頭頂的發絲揉成了鳥窩,“好什麼,瘦得跟魚幹似的。
”
徐笙瞪了他一眼,伸手拉過季子期的手腕,溫聲詢問:“這段時間急壞我了,可有受什麼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