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番話之後,她在原地靜立了數秒。
可,即使逼他到了這個地步,他仍舊無動于衷。
錯了麼?
或許!
她,錯得離譜。
這樣一個冷心冷情的男人,她還在奢求什麼呢?
是該斬斷了。
一切都該斬斷了。
可,即使到了如今這種地步,她依舊不敢問冷少的身世,她怕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眼眶濕潤,有豆大的淚珠順着臉頰不斷滑落。
時間倒退回三天前的下午......
她接到了一通陌生的加密電話,在聽完對方的聲音之後,她便猜出了他是誰。
應他所邀,她去了郊區一家茶樓。
雅間内......
她率先開口,問:“你沒在我體内下噬心的藥?
”
應該是沒有,不然,她早就命喪黃泉了。
戰鷹笑了笑,挑眉道:“葉平安的表妹,我還不想惹。
”
“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在我印象裡,獵鷹接下的任務,一般不會輕易放棄的。
”
戰鷹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裡,隐含了太多東西。
季子期看不懂。
不過,有一點她很清楚,這家夥,在幸災樂禍。
“這個問題是我問的傻,獵鷹内部的機密,你又怎會告訴我,換個問題,獵鷹現在的掌權者是誰,追風,還是逐月。
”
戰鷹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濃了,一臉玩味的開口,“别啊,第一個問題我能解釋的,三年前,有人請獵鷹少主殺殷權,最後殷二少不也完好無損的麼,我主子都能放棄任務,我這個做屬下的為何不能?
”
季子期心下一驚,“你,你們接過殺殷權的任務?
”
話音一落,想到什麼,她突的瞪大了雙眼,抖着聲音問:“你,你剛剛說什麼?
獵鷹少主?
獵,獵鷹少主不是在十,十八年前就葬身火海了麼?
”
她都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腦海裡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戰鷹緩緩收斂了笑意,眸色認真的望着她,開口道:“我利用你去殺赫連禹,所以欠你一個人情,今日,便還了這個人情,近二十年内,獵鷹隻有一個少主,從始至終都是他,沒有換過人,當然,少主如今已經是獵鷹主人了。
”
季子期倉皇轉頭,望着街頭稀疏的人群,有淚珠順着臉頰不斷滑落,滑落。
‘近二十年内,獵鷹隻有一個少主,從始至終都是他,沒有換過人’
這句話,就像一道魔音,這幾日一直纏繞在她耳邊,揮之不去。
如果獵鷹少主從始至終都是他,那,她十八年來的相思與悲痛,又算什麼?
戰鷹沒有告訴她獵鷹如今的主人是誰。
但,她還用去找,還用去猜麼?
身後這個男人,解了她所有的謎團。
可,她唯一不解的是,他都有妻兒了,為什麼還要來招惹她,在她心上狠狠劃上一刀。
整整十八年,他傷她傷得還不夠深麼?
雙腿邁開,剛走了兩步,手腕倏的被人給扯住了。
她下意識反抗。
這個男人,非得将她逼死才肯罷休麼?
“老師請自重,我馬上要跟殷權訂婚了,若傳出什麼師生醜聞,最後受到傷害的隻會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