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光乍現,直直朝季小芙的大腿捅了過去。
沒辦法,身高擺在那兒,他隻能捅到她的腿。
‘啊’……
又是一陣尖叫聲響起,季小芙下意識彎腰,堵住了血流如注的傷口。
冷少猶不滿意,借着她蹲身的動作,再次擡起胳膊,鋒利的刀刃直逼她臉蛋而去。
季子期反應過來,連忙伸手去擋。
小家夥低咒了一句,這女人,腦袋被門給夾了麼,怎麼那麼喜歡拿自己的身體去擋?
眼看着刀鋒就要捅進她的胳膊,小家夥倏地閃身,偏轉了前沖的方向,擦着親媽的衣袖而活。
強行轉移方向,其後果就是整個人重心不穩,狠狠趴在了地上。
靠,在兩女人面前來了個狗啃泥,真是丢臉啊。
以前,拉着繩索跳專機時,都沒摔過跤,這會兒倒好,跑兩步居然趴了個狗吃屎。
季子期連忙轉身,将他從地上拎了起來,急聲問:“小家夥,你沒事?
”
冷少虛咳幾下,尼瑪,小爺全身上下都摔散架了,你說有沒有事?
“怎麼了怎麼了,這怎麼還見血了?
”
許青春從台階上奔了過來,下意識拉過季子期的胳膊,仔細打量着她。
這本能的一幕,刺痛了季小芙的眼。
什麼養女也是女,什麼手心手背都是肉,每每遇到什麼事情,他們首先關心的絕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比如現在,明明是她被這野孩子咬了一口,捅了一刀,他們的注意力,卻全部都放在了季子期身上。
手心手背的确都是肉,但,也分主次,手心的肉,常年被呵護着,所以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而手背的肉呢,常年暴露在空氣裡,風吹雨打,猶如一株小草那般。
本質上的區别,從來都是毫無公平可言。
“我沒事,媽咪,您趕緊去看看小芙,她的大腿被這小東西給捅了一刀,可别傷到動脈了。
”
許青春看着地上觸目驚心的鮮血,連忙松開了季子期,轉身去檢查季小芙的傷。
“小芙,你沒事。
”
目光下移,落在了她鮮血狂湧的腿上,驚呼道:“天,你這條腿怎麼回事,為何會血流不止?
”
季子期對着愣着原地的女傭低喝道:“你們還愣着做什麼,趕緊去醫務室叫醫師過來給二小姐止血啊。
”
“是!
”
季流年踱步走下了樓梯,男人不如女人那般多愁善感,他的目光在室内掃視一圈之後,慢慢落在了小家夥身上。
确切的說,落在了小家夥手裡握着的那柄染血的刀刃上。
這是一把造價昂貴的瑞士刀,屬于wéijìnpǐn,這小東西,從哪兒弄來這麼一玩意兒?
他到底是什麼來曆?
“是你将她給傷成這樣的?
”季流年冷聲問。
小家夥一臉無謂,絲毫不懼怕他,理直氣壯道:“如果有人欺負你媽,你要不要還手?
”
額……
這小東西,底氣還挺足的麼。
“她打了我媽咪一掌,我捅她一刀,有什麼問題麼?
”
這……
“你媽是?
”季流年的目光落在了季子期身上,“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