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權蹙了蹙眉,狐疑問:“有那麼難理解麼?
”
季子期苦笑,“你簡單說一遍,或許能解了我的疑惑。
”
“唉,我覺得很容易理解啊,就是我舅舅想要挑撥葉平安與獵鷹主人之間的矛盾,讓他們反目成仇,如果葉平安支撐我娶你,那麼,我舅舅的目的就達到了。
”
季子期揉了揉眉心,問:“你舅舅到底想做什麼?
他既然敢這麼做,一定會考慮道後果,我真的很好奇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
殷權嗤嗤一笑,滿臉苦澀道:“與獵鷹開戰,還能有什麼目的,無非是想将獵鷹現任掌權者拉下去然後取而代之,隻要執掌了獵鷹,便擁有了全球三分之二的道上勢力,能站在權利巅峰呼風喚雨了。
”
季子期大概也猜到了,如今聽他這麼一說,臉上開始凝重起來。
“那你将這些事告訴我做什麼,難道不怕我透露給獵鷹主人聽麼,到時候,你舅舅可就前功盡棄了。
”
殷權眼底劃過一抹暗沉,啞着聲音開口,“因為我知道即使彙集了殷家與邱特家族的勢力,也無法與獵鷹主人抗衡,與其抱在一塊兒送死,還不如讓獵鷹主人速戰速決,我是不會贊同我舅舅的做法,更不會相助他的,如今,我隻想配合他穩住我父親體内的毒素。
”
原來是這樣…
季子期一下子似乎明白了許多事情,“難為你了。
”
殷權眸帶期盼的望着她,試探性的問:“你答應陪我演這一出戲?
”
季子期無奈一笑。
她還有選擇的餘地麼?
表哥與忌,八成沒有反目,不過是想演戲給邱特先生看,既然這樣,她便再演一出,徹底打消邱特先生的顧慮,讓他放松警惕,如此一來,忌才能給他緻命一擊。
“殷權,你應該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我若配合你,對你舅舅來說,就是一道催命符。
”
如今的殷權,已然站在了忌與葉平安的戰線上,配合他們演一出反目成仇的戲碼,讓邱特先生一點一點放松警惕。
殷權緩緩閉上了雙眼,一字一頓道:“在他傷我父親,威脅我與你fāshēngguānxì時,他,就已經不是我舅舅了。
”
如今,隻有與邱特家族保持距離,他才能保全殷家上下。
季子期跟着閉上了眼睛,從喉嚨裡蹦出五個字,“好,我答應你。
”
她不知道這個消息傳出去後,忌會怎麼看待她,可如今的局勢,容不得她多想。
若他真的愛她,一定會聽她解釋,若她不在他心上,她顧慮再多,又有何用?
……
翌日早晨,整個殷家城堡炸開了鍋。
二少爺昨晚走錯了房,将季家長女給睡了。
這個傳聞一出,全城堡上下全部沸騰了。
主屋客廳,死一般的沉寂。
季流年與海倫夫人坐在沙發上,殷權頹廢的跪在不遠處的地毯上,季子期微斂着眸,站在一旁。
“臭小子,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我扒了你的皮。
”
季流年怒不可遏,天知道他剛才看到卧室那雜亂不堪的畫面時,花了多大的忍耐力才沒當場将這個小兔崽子給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