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期緊抿着唇角。
沉默良久後,開口道:“我被一群神秘人給挾持了,不過對方沒有為難我,可能是得知了我不能招惹,所以就将我給放了。
”
這番話,半真半假,真的是她确實被挾持了,假的是,她并非安然無恙的回來。
不過,她沒打算将自己被人下了毒的事告訴父母。
她已經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告訴了爹地媽咪,他們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讓他們跟着擔心。
季流年盯着她瞧了半響,見她目光坦然,不禁一歎。
“甜甜,你現在長大了,懂得隐藏心事了,既然你不願多說,那爹地也就不逼問了,你記住,家永遠是你的後盾,爹地永遠是你的支柱。
”
季子期笑了笑,點頭道:“我知道的,您放心,如果出了什麼大事兒,我一定不會瞞着您。
”
季流年微微垂眸,靜默了片刻後,開口問:“你與殷權,有什麼規劃沒?
”
季子期踱步走到沙發旁,在父親身邊坐下後,乖巧道:“世人都說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所以嶽父看女婿,一看一個厭,您倒好,巴不得我早點兒嫁出去,季先生,請問您這是什麼心理?
”
季流年伸手,将女兒抱在了懷裡,慈愛道:“我的女兒如今是花樣年華,就應該享受愛情,享受生活,你的人生,不應該由我來負擔,真正能陪你走一生的,是你未來的丈夫,早晚都得嫁,我舍與不舍,又有什麼用?
”
季子期淡淡一笑。
真是這樣麼?
父親更多的擔心,是怕她依舊執着于故人,虛度這韶樣年華。
其實他大可以放心,她對忌的執念,早在三年前随着那條項鍊的失蹤而消散了。
她相信緣分,殷權守了她六年,陪伴了她整個青蔥歲月,或許,她真的應該給他一個回應了。
“他明天來雲城,到時候您問問他的意見呗,男婚女嫁這種事兒,還是男方拿主意比較好。
”
季流年聽罷,似是松了口氣,笑道:“那小子能有什麼意見,他恨不得立馬将你娶回去。
”
季子期笑了笑,沒有接話。
“對了,今晚在雲城商業會所有一場大型的酒會,是雲城藝術協會為前來參加鋼琴演奏大賽的名門貴族而舉辦的,據說有很多圈内名家參加,我收到了邀請函,今晚你也一塊兒出席,聽平安說,他介紹的那位鋼琴教授也會參加,你去跟他打聲招呼。
”
季子期點了點頭,“行。
”
既然是為名門貴族舉辦的歡迎酒會,那麼,希臘三王子應該也會參加,去探探虛實也好。
晚上,商業會所……
燈紅酒綠,為這座繁華的大都市增添了一股奢靡的色彩。
會場内,人聲鼎沸,推杯換盞聲此起彼伏,随處可見西裝革履的青年才俊,端莊矜貴的名門淑媛。
季子期挽着季流年的胳膊穿梭在人群中。
每當有商友笑着調侃‘季先生,這位美麗的女士,是您的太太麼?
’時,季流年都會含笑回一句‘我前世的情人’。